度查的资料,直到迈克叫她,“大小姐。”
“嗯?”她没抬头,放大梁逢善照片,努力从他眉眼中找寻属于埃里克森的痕迹。
庄儒品说过,埃里克森没中文名,但却是地道的Z国人。
“大小姐,江先生在前面。”
宋栖棠眯眼抬头,如血的残阳下,男人修长的身形斜倚车门。
远远看去,衬着身后垂落的天幕,像一幅色调阴郁的油画。
车子很快驶向江宴行那辆车的方向。
宋栖棠沉吟两秒,退出搜索页面,“停车。”
迈克目光偏转,找了合适的车位停下。
听见由远及近的引擎声,江宴行侧首,逆光的瞳眸浸润霞影,妖冶而深邃。
宋栖棠拿起自己的包推开车门,撇嘴,“无事不登三宝殿,三哥居然还亲自登门,有什么要紧事?”
江宴行瞥向她身后的车,笑笑,极其自如握住她手腕拖近自己,“生气了?”
宋栖棠斜睨他,“什么?”
“不是故意挂你电话,心情不好。”
江宴行控着她细腰,低头端详她五官,唇角噙着淡笑,“亲自来找你赔罪。”
宋栖棠嗤笑。
起跃工地闹出人命的事不断发酵,网上负面的新闻铺天盖地。
江御祖孙有心踩江宴行,因此公关稿写得也比较敷衍,甚至越描越黑。
“警局的咖啡好喝?”
“一般般。”他依然笑得散漫,“没你泡的好喝。”
宋栖棠凝眸,感觉眼前这人从头到脚不太正常。
他今天心情貌似非常差劲。
衔接她清波荡漾的双眼,江宴行眼神一闪,眸底隐约沁出温煦情绪。
“我上次要你跟我一起去看腿伤,你推三阻四,我特意跑了趟药馆,那个师傅要出国旅游,听我说完你的症状,给我两瓶跌打酒。”
他从驾驶座取出一只小盒子,“医嘱在里面,自己记得揉一揉。”
看宋栖棠没反应,他把盒子放进她包里,耐心补充,“虽然这儿不是天气湿冷的滨城,你也要好好注意保养,免得将来老了留病根。”
宋栖棠哼笑,“猫哭耗子假慈悲。”
“鳄鱼眼泪。”江宴行迁就她,望一眼别墅,“你去哪里了?回来的比平常晚,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