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宋显义害死你爸,宋显仁也把我害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你一定要报仇!”
“宋栖棠是宋显义最疼爱的女儿,你接近她,利用她复仇,这是妈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真当宋显义是你岳父?他利用你替他女儿守住宋家而已!”
“不忍心抛弃宋栖棠对吗?如果你不肯走出那一步,我今天就死给你看!你要那个小妖精还是妈?”
……
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回荡耳畔,犹如无论如何都难以摆脱的魔咒。
江宴行松了松领结,轮廓覆盖浅浅的霜,面色阴戾得骇人。
得益于宋家受训的经历以及江家勾心斗角的氛围,丁点的蛛丝马迹到他手里就能拼凑出事情的大半真相。
假如那瓶子的主人是关慧娴,谁埋进土里的?
答案呼之欲出。
一阵阵透心凉的han气裹着颅顶凝结成锋利的钩子。
钩子精准扎进胸腔,连皮带ròu不停翻搅。
倘若……当年关慧娴没寻死觅活,他未必不能找到更温和的方式解决宋显义,还有宋栖棠杀秦晚……
江宴行锁眉,唇线抿得越来越平直,冷硬的颌骨笼着戾气。
不知过去多久,一双脚出现在他低垂的视线。
他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怎么样?”
老吴把化验报告递给江宴行。
江宴行没立刻伸手,侧影凝固,眸底浮沉明灭不定的光。
答案近在咫尺,他却可笑地畏怯了。
“江先生?”老吴不解其意。
江宴行气息沉缓,正要接过来,手机急促地振动。
他把报告书拿着反扣,看一眼电显,神情漠然接通。
“江先生,任雄那边找到新线索,另外……”
阿群顿住,似在听别人讲话,之后继续说:“看顾南山档案室的除了老孙还有老吉。”
江宴行闭了闭眼,听见自己平静的语调,“为什么我们去的那天,老吉不在?”
“老吉的孙子受伤。”
江宴行冷笑,“他是被人支开了,我要你的人在任家附近蹲点,查到什么?”
“查到些猫腻,发现有老吉这个人后,我们特意留心了他家动静。”阿群的口吻多了两分慎重,“有人想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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