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想还是算了吧,就算我从这里逃出去,我现在就是一个毒人,如果和常人生活在一起,谁能猜到,我会不会把别人毒死。
算了吧…,就让我死在这里。这么想,心里突然敞亮了许多。浑浑噩噩,我又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眼前的景象和之前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完全不一样。
这里到处都是青藤,它们像是一条条碧绿的小蛇,在虚空中缠绕,攀爬,互相交错,四周被严密的交织成绿色的藤墙,阳光无法照射进来,只有头顶上,血红夕阳的余光在慢慢的渗透进来。
而我呢,我在一汪碧绿的池子里浸泡着,像是百年老参泡在陈年佳酿里一样。我被小心的照顾着。
我动不了,因为我的手脚都被粗手臂一般粗细的蔓藤捆绑结实,我就这样,靠在池子的一边,双目无神的注视着天空。
天空湛蓝,可我却只能等死!
“你终于醒过来啦!”
声音听上去,显得有些稚嫩,可是非常清脆,我缓缓转过头,便看到一张无比可爱的脸蛋,从池子一边伸了过来。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年岁不超过十五,但是已经长得很开,她对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又说她等我很久了。
我狐疑的点点头,但却不明白她为何等我,毕竟现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一个囚徒,可她却在等待一个囚徒!
这是为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我有气无力的说。
出奇的,女孩子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问我想不想活命
废话,我当然想活。可我命不由己,不是想活就能活的。
但是对于女孩子的话,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问道,
“你能让我活下去?”
女孩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仿佛觉得不对,又立刻摇了摇头。
这是几个意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我有些急眼了,人命关天啊,小妹妹,你不能这么逗我啊。
小姑娘笑了,很灿烂,说我可以救你,但我不能放了你。
我说为啥?她顿了顿小心俯在我耳边,说,
“我若是放了你,姐姐会打死我的!”
我就问她,你姐姐是谁?她的答案让我瞪大了眼睛。
我说什么,你居然是左流萤的妹妹。你要知道我就是被你那无耻的姐姐关在这里的,我现在生不如死,全是因为你姐姐。
我顿时就怒了,说她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姐姐在外面无耻的勾引汉子,你就在在这里拿我消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完全就是为了嘲笑我。
这话被我说的有些重,女孩颇有怒气,但似乎为了什么,也隐忍下来,说她和左流萤不一样,左流萤练得是毒蛊,而她只
是才开始练蛊不久。
她对我说了很久,我都是冷朝热讽,最后她直接拿出来一个红瓶子,说这是克制毒蟾的解药,让我赶紧服下去,否则,我独自面对毒蟾(五大毒物之一)必死无疑。
我讥笑她,说你不要枉费心机了,我是不会信你的,我让她赶紧滚,我宁愿被毒蟾毒死也不会喝你的解药。
女孩彻底怒了,转身就走,但是没走两步,又回来了。
说不管我信不信,都希望我能够就那红色液体喝下去,因为,腼境之内,蛊族与巫族已经大战,就是他的大伯也都参与其中,战斗本来就已经焦灼。
如果这时候,在左流萤炼制成毒蟾,她一定会带着毒蟾一起夺宝,到时候大伯与蛊宗一脉必定势弱,就会凶多吉少。
听到这里,我就问他,既然是宝贝,那就必然有更多人的抢夺才对,我们干涉不了。
我闭目不在理她,准备睡一觉。可她却说,那是天筮泊,是蛊族圣物,只能在炼蛊师手里,如果落入毒蛊师手里,后果难以想象!
听到这里,我猛然睁开眼睛,自语道,“天筮泊,又是天筮泊!”
我记得外婆的信中也提到此物,难道此物真的这么厉害?想到这里,我再也淡定不了了,一来,我是担心外婆安危。二来,也是出于报复,不想让左流萤练成毒蟾,三来,更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着想。
最终的,我缓缓的打开了瓶盖,一口气给那红色液体全部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