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您是朝氏的太子,但是你不能因自己妹妹没出来,就让慕庭之去秘境中找她,她自己没出来总不能还要连累……”
“呵!”一道冷笑声打断了桑之月的说话声。
那冷笑中掺杂着一分讥讽,两分嫌恶。
朝长席睥睨瞧了桑之月一眼,眼中满是厌恶之色,以往他觉得,这种不怕他,不对他谄媚,敢于说真话性子的人挺不错。
但这女人竟然提到清月,还对清月有怪罪之意,实在是令人不喜。
朝长席第一次讨厌这种人。
“你便是那个庭之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他言语冷淡,向来沉稳,能隐藏自己情绪的他,这次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眉眼的轻蔑露出来,“庭之作为朝氏的臣子,他的所作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
“且不说方才不是我让他去的,便是我命令他去,你也没有资格评判本君做的事!”
桑之月五指紧了紧,心中只觉屈辱。
忽而跑来几个人,其中中年男人抱拳弯腰道歉:“太子殿下,实在是对不住,这丫头性子差,说话不经大脑思考,说了什么没脑子的话,还请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这时,一个高傲的女声冷讽道:“既然还没教养好,那就别放出来,桑家如今的家教已经差成这样了吗?”
中年男人桑明南本就因独子陨落而悲怒,谁知桑之月又突然发疯,他的情绪已经压制到了极限。
可因一些事情又不能不管。
只恨不得赶紧带桑之月回去,但是他没想到,现在随便一个女散修也敢嘲讽他桑家了。
头都没有回,还未看到来人,便立马将心里的怒气全朝那女声涌去:“放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桑家如此——”
剩下的话在看到女子那张脸时,顿时卡在嗓子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楚姿娆双手抱胸,冷笑两声:“桑城主,看来是我父亲给你太多希望了,把你的野心也养大了,如今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桑明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底既觉得耻辱万分,又有些慌张,今日莫非不宜出门?
哪怕如此想,他也不得不弯下老腰,连声道歉,“帝姬殿下,是臣眼瞎,望帝姬殿下莫跟老臣计较。”
楚姿娆斜眼看着,把玩着胸前的头发,并不说话。
不疾不徐跟着前来的楚亦轩看了一旁的桑之月,摆手道:“罢了,下次说话注意些。”
楚姿娆两眼瞪着楚亦轩,传音给他,几乎是吼的,“楚亦轩,我还没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