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顺眼。
“阿耶,我没说不答应,只是不能急于一时。等我们上了雀儿山,安安稳稳以后,就可以谈婚论嫁了。”乔钿华娇嗔道。
“尚钶,听见没有,钿华决定嫁给你了!”乔父喊道。
徐尚钶正在厨房收拾木炭。老实说,雀儿山脚下都如此han冷,若是上山,也不知钿华和乔伯父是否承受得住。
他听见乔父的呼唤,以为是错觉,半晌都不敢有所反应。
后来,乔父扶着墙壁,缓缓走来,徐尚钶才知晓这个喜讯,连忙搀扶起乔父,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声岳父大人。
“钿华,先把婚礼举行了再上山,否则我死不瞑目。”乔父大笑。
“阿耶,我不同意。”乔钿华恼道。
可是,接下来几日,乔父开始不搭理乔钿华。就连吃饭,乔钿华发话,竟然不如徐尚钶好使,气得乔钿华直跺脚。
父女两个冷战过后,最终是乔钿华妥协了。
原因很简单,乔父晕倒过一次,必须去找大夫瞧瞧。乔父便威胁乔钿华,若是乔钿华不立即和徐尚钶成亲,乔父就不治病。乔钿华急得眼泪打转,只能满口应承下来,然后瞪了一眼徐尚钶。
后来,大夫请过来,给乔父把脉问诊,开了药方子,说是小毛病。
乔钿华放松下来,便活络了心思,准备耍赖。
“钿华,你要是不嫁给尚钶,我就死不瞑目。”乔父倔强起来,竟是连徐尚钶也不搭理,活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坏小孩。
“阿耶,你别这么无赖,我早就答应了。”乔钿华恼道。
“钿华,天色尚早,择日不如撞日,那套花钗大袖礼服,等小娃娃生出来了再补。你们简单拜个天地,算是礼成。”乔父顿时来了兴致,笑得似做贼般开心。
这时,有柔柔软软的少女嗓音传来,将众人吓了一大跳。
“小娘子而已,我来应对。”乔钿华拔出腰间的龙鳞匕首,藏在袖口中,然后不紧不慢地卸下一块木板。
刹那间,天地安静下来,唯有大雪纷飞。
徐尚钶着急起来,也奔跑出去,立刻傻了眼。
“钿华、尚钶,到底发生什么了?”乔父性子着急,拖起脚步,踉踉跄跄地走过去,差点摔倒。
然后,乔父也呆愣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钿华姐姐、尚钶哥哥、阿耶,我安顿了徐伯父、徐伯母,就辞去蜀县县丞之位,悄悄过来寻你,总要给徐伯父、徐伯母报一个平安。况且,我也是等到北海王解除软禁之后着手审理周尚书谋杀案子的时候,才敢出来寻觅,否则给你们带来困扰,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苏锦华摘掉大红双色金云锦面白狐狸皮里斗篷,自顾自进入房屋,依然温婉笑容,教所有人看了十分熨帖。
“锦华来得正好,尚钶和钿华今天成亲!”乔父刻意喊道。
乔钿华对北海王念念不忘这点,乔父是清楚的。可是,在乔父心中,陪着乔钿华一起逃亡的徐尚钶,才是值得托付一生。
“成亲?”苏锦华呢喃道,眼角悄然滑落一颗泪滴。
原来,她根本接受不了,尚钶哥哥和钿华姐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锦华妹妹,你怎么了?”乔钿华暗自狐疑。
乔钿华不是完全感受不到苏锦华对徐尚钶的情意,只是苏锦华从未说出口,乔钿华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男女情爱,并不是她擅长的,她也缺乏敏感度。
否则,她当初怎么会眼瞎,同周铭泽这个畜生交往过。
“钿华姐姐,没事的,许是冰雪进入眼睛,感到酸涩。听说你和尚钶哥哥这么快成亲,很是感动,你们挺艰难的。”苏锦华柔柔笑道。
语罢,她暗自握住褐地刺绣花卉纹香囊,素手略微颤抖。
“锦华妹妹,你来得正巧,赶上喜酒。”徐尚钶尝试活跃气氛。
于是,黄昏时分,苏锦华提议,除了拜天地,一套传统的婚礼流程都要尽量完成,乔父自然是鼓掌赞成。
沃盥礼,即新郎新娘互相清洁双手和脸面。乔父找不到葫芦瓢形状的铜器,便用铜盆代替,取了干净的素帕打湿。接着,徐尚钶捧起乔钿华这双做了太多苦力活而干燥粗糙的手,倍感疼惜地吻了吻,用湿润的帕子一点点擦拭,动作温柔,全然不像平日那般神经大条。
苏锦华瞧着,好生羡慕,独自饮了一口烈酒,呛得喉咙肿痛。
却扇礼,则是新娘遮面,新郎挑开红盖头,扇面没有卸下。
乔父不得不叹息一下,这里连把像样的扇子都找不到,只能用丑不拉几的蒲葵扇。所幸,乔父觉得,他的大女儿乔钿华,即使执着丑不拉几的蒲葵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