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挪到了边上,外面已经无人,于是轻轻捏起了窗台上的小兔子放到了手里,冰冰凉凉的,看着它发起呆来。
“真没想到,
日柱大人竟然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我们还以为他会像个木头人一样呢。”
“真是太难看出来了。”浦沿眼里面流露出了羡慕之色,“不过木头人怎么会娶到这么好的老婆呢?”
幸时还在不停地做着抓拿的动作,雪太凉了,我放下雪兔子,取下头绳,就像逗猫一样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他果然不动了,开始盯着移动的物体看。
“也没多好吧。”我懒懒地说。
我转过目光看到浦沿的目光也在专注追逐着头绳。
我:……
怎么,一次逗两只?
“啊,抱歉,情不自禁就……”浦沿比小幸时有自控力,很快就克制努力移开了视线。
“惠是在担心在京都遇到的事吗?”
我手里的动作停下,晃动的绳子停止了摇摆,小幸时见绳子不动了,咿咿着想抓。
我垂下眼眸,雪化开了,变成一块冰凉的透明结块,我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是吗……是在担心这件事吗?我不懂,但不论如何,您能活着回来,日柱大人他一定是比谁都开心的。”
“我们见到他的时候,几乎没有见他笑过,总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我们都不明白他都这么强大了,还有什么可忧郁的,只听说他的妻子失去了下落。”
……
“我好像有点理解了。”“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一定会想好好的保护好她吧,要是做不到也会日夜自责,辗转难眠的。”浦沿说。
怎么解释我心里的负罪感呢。
回到了产屋敷家族所在的境地里。
我以要照顾孩子会打扰他为借口分开,我还需要一点时间理清自己的思绪,消除那家伙对我的影响,把他从我的记忆中遗忘。
夜里,我们睡两个被筒,我闭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小幸时难得这么晚发出了哭声,我起来看,却发现一道身影比我更早。
“他尿了。”
背对着我的高大身影弯曲着,影子形成了一个弧度,他从边上抽出了一块尿裤换上。
然后就抱在怀里哄,熟练的不行。
眼见着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我也懒得从被窝里钻出来挨冻了,卷着被子,看他一脸沉稳,一副专业奶爸的样子。
明明比我小,却比我称职多了……我是真的抓瞎。
“你还没睡啊?”我小声地问。
“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