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手里切着牌,说明完游戏规则后,暗搓搓地说,“光玩没意思,要不输了的话什么惩罚比较好呢?”
“说真心话?”他抬眸说。
“我是不可能在牌桌上把蓝色彼岸花的秘密告诉你的。”
他顿时变得不感兴趣了。
“赌钱吗?珠世和洱有钱吗?”我侧头问。
两人均是摇头。
“那要不你借我们点?”
他懒洋洋说,“那对我来说和把钱从左手交到右手有什么区别?他们两个从上到下,从头到尾都属于我的一部分,我只是在和你玩游戏而已。”
原来在他眼里由他转变成鬼的属下是这么一回事,就是他的所有物。
“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他们也是有独立思考,有情感的。”我忍不住反驳,可是看着他漠然置之的神情就知道根本说不通,“那不赌了,随便玩吧。”
“赌,我已经想好赌什么了。”
他双手交叉,手肘抵在牌桌上,支撑着下巴说,“如果我输了就同意让你白天出门,如果你输了,就提前预支你的身体来支付。”
“预,预支什么?”
“身体。”他说完后颇有些不怀好意地打量我,“手,脚,眼睛,内脏……你都可以拿来赌。”
???
珍爱生命,远离和鬼赌·博。
我面无表情,“那我不玩了,睡觉吧,解散。”
“呵,已经没有这个选项了。”
不知不觉中,我的脚腕被彻底变形的肉色管鞭和椅子腿捆到一起。
他舔了舔下唇问,“第一局,你要赌点什么?”
这根本就不公平!这个混蛋!挨千刀的!死鬼!虽然骂的词有些奇怪,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内心的愤怒和对他的诅咒。
我深吸一口气,“那就……头发吧,一次赌一根头发!”
“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头发不也是从我身体上长出来的吗?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才不和他赌那些呢!
“好的,头皮。”他颔首。
“喂喂!你不要擅自改词,是头发!头发!”
他眯起眼睛,“我可不是在说笑。”
和鬼赌果然没有好下场,我干嘛要提这一茬……泪目。
“那一次一百根头发吧,真的不能再多了!”我痛心疾首,“你根本就不知道头发对人类来说是比命还重要的存在啊!”
他看着我表现得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很怀疑,可又不似作假,最后我们还是谈妥了一次一千根……总计一万根,可恶,我根本就不止这么多,这简直就是污蔑我秃发!
牌局开始,我本来打算放松娱乐的方式变得紧张兮兮。
很快,我就把头发输光了。
原因无他,我左右坐着两只内鬼,每次我要赢的时候他们就会拦我的牌,无惨要出牌他们就放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