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而他身旁,楚衡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沉默着点了一支烟。
这里并不缺物资,烟酒,食物,应有尽有。
付豪那些人被分别关在几个屋子里。
那些地下室的房门关得很紧,仿佛被人焊死了一样,哪怕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不断地有人撞着门,甚至有人开始开枪,似乎是想要破门而出,但那铁门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熔铸而成的,寻常子弹很难射穿,甚至就连痕迹都难以留下。
某一刻,仿佛是默契,也仿佛是冥冥中的一种感觉。
楚衡拿烟的手突然一顿,然后徐徐地抬起头,看向前方昏暗的走廊。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那里,她不染尘埃,那白衬衣干干净净的,可她却带来一身的硝烟味儿。
硫磺的味道,炸药的味道。
楚衡掐灭了香烟,长腿立即迈出,他凛冽着一张脸直奔她走去。
“你——”
来到秦卿面前,他低下了头,依然俊美,近乎颓废,可他眼底的紧张却那样鲜明。
这让秦卿一阵恍惚,仿佛是回到了三年前,仿佛见到那个曾经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一副俊逸斯文的眼镜,立志要成为一名科研学者。
学着宽容,体贴,温柔,大度,学着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用成熟的态度来对待她,或者说,用成熟的方式去爱她的那个人。
秦卿本是五味杂陈,但这一刻,突然由衷地露出了一抹浅笑:“我没事的,没有受伤。”
他像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略带着一些些儿迟疑,才不太自然地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凌乱的黑发。
“没事就好。”
他这么说。
“楚衡?姓楚的?是你?!!”
隔着一扇铁门,付豪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那些房间犹如一个个牢房,坚不可摧,不可撼动。
楚衡却置若罔闻,仿佛没听见一样,他只是低着头,专注于眼前人。
秦卿突然垂下了头,然后用力地揉了揉自己通红的眼角,旋即才沙哑地对他说:“把他们抓过来了。”
“你想怎么报仇?”她这么问。
楚衡想,他们两个之间,有些事或许真的不必说得太清楚。
就好比她此刻一句话,不……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早在这之前,当突然发现这里多了那么多猎豹的人时,他就已经发现了。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那一段过往,而他的心情并不平静,他怕她会心疼,也担心她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