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还覆着雪,阳光洒在红墙绿瓦间,照的寺庙犹如披沐佛光。
寺内寂静,虽冷却清幽秀丽,晃着晃着他们就来到寺庙后山的整片竹林。
苍月扶太后进了亭台,春兰姑姑备了软垫,铺在石凳上。
苍月皱起眉头坐实,和太后话起了家常。
谈起府里其他几个侧室,太后见他并无排斥,便同苍月说起了浮生。
“浮生小时候哀家倒是常见,皇上那时还是太子,时常带着他来给本宫请安。皇上年幼住进东宫,哀家见一面也并非易事,多亏rǔ母照料。”
“rǔ母一双儿女,跟了哀家的一双儿女。如今惠妃得以圆满,只是浮生,唉,凌傲若是能早日明白不可偏宠,浮生也不至于走了歪路,落得这般下场。”
苍月微微一笑表示在听,这话也就太后敢说,听听都觉得爽。
虽然浮生的错怪不得别人,将军也算是心慈手软饶了他一命。
但听太后这口气,怕是皇上向太后施压,太后同将军说了不管用,找他从中调和?
可别呀,他看望浮生是一回事,为了浮生挨顿打划不着啊。
苍月酝酿着说辞,回道:
“太后,浮生毕竟牵扯的是命案,还是将军从前最心爱之人,虽说并非诚心致死却也差点连累温初被将军杖毙,如今的惩罚虽重,将军到底是顾念着和皇上的亲情,饶他不死。”
太后怀抱暖炉,始终面带笑意,听苍月处处为将军着想,更添了几分心疼。
“惠妃来找过哀家,说是多亏驸马求情浮生才被赦免断棍之刑,改了每月受罚,让哀家代为转达谢意。为浮生求情,还被……苍月,就是哀家不在了,也能放心闭眼,凌傲有你,是她一生最大的幸事。”
苍月上当了!
他是来找太后告状的,怎么说了半天,把他和将军绑牢实,松不开了。
苍月摆摆手,趁机挪动麻木的身后,透亮乌黑的眼珠子含着水汽一般,抱怨道:
“苍月当然想生生世世陪着将军,但这身子,咳咳,将军还年轻,若是想再纳几个侧室,苍月倒也能帮着张罗。”
一旁的常安都觉得王爷过于矫情,昨日都没见咳嗽一声,今儿咋当着太后的面儿还咳嗽不停了。
该配合演戏的常安还是迅速上前,替苍月擦拭着原本也不存在的汗,将苍月方才不要的暖炉还给他,低声道:
“王爷,您昨夜咳醒数次,不能再着凉了。”
太后也跟着着急,想到那次剑伤,不由叹气:“伤了肺,最是难好。你还惦记着给她纳侧室,她若是不经你同意再敢胡来,往后便不让她进宫看哀家。”
苍月跟常安眨眨眼,见好就收,
“太后,您还是让刘公公回去吧,苍月皮糙ròu厚已经被打习惯了,别再伤了您母女二人和气,那苍月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