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川一路小跑不敢耽搁从司刑房拿了一根最沉重的藤杖。
藤杖乃数根细藤条搅在一起而成,兼具藤条本身的韧性和木制戒具的厚重,是惩戒中不可多得的好物。
只是能挨下这藤杖的人却不多,这回,南宫墨是铁了心要祭风记住这个疼。
祭风红着脸自行将身后多余衣物褪下,手背腰后伏在矮桌。
藤杖重锤在身后那一刻,祭风闭上眼睛,将破口而出的呼痛声阻隔在喉咙里。
面庞逐渐漫上憋胀的红色,下一杖紧跟着叠加。
前几日的杖刑,依旧肿胀成片,如今被几记藤杖全部唤醒,双腿抖成筛糠,无法控制。
“祭风,放松。”
南宫墨的警告声响起,祭风快速呼吸几下,排出肺部浊气,想让两条腿跟着平静。
可双腿完全不听使唤,像是要脱离他的身体,祭风开口,牙齿也跟着颤动:
“主人,将,祭风,,绑,,起来,,吧。”
身后停了片刻,南宫墨短促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一只脚伸进祭风两只小腿中间,迫使他不得紧绷,又重重落下一记。
嘴上说着要狠罚,可这藤杖拿在手里犹如千斤重,每落一记也在心中在下一个窟窿。
二十记,祭风逐渐不再颤抖,脸蛋贴在桌案皱着眉头在哭。
南宫墨记得苍月曾跟他说过,即便祭风不是南宫墨的影卫和爱人,在潥白岛他也会护下祭风,不让人去欺负。
因为祭风的眼泪,会蛰人心,他忍不住去保护。
“纸上墨脏,想哭就伏朕身上。”
南宫墨扔掉藤杖,蹲下身将祭风拉进他怀中,右手托着祭风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左手环住他的腰身。
祭风小声小声的抽泣,随着南宫墨轻轻拍哄,逐渐放大音量,双手也不自觉将南宫墨环紧。
南宫墨于他而言,身份太多,只有此时,才是他的爱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皆是呵护和爱意。
一如南宫墨向他表达爱意那次,也是在他挨了南宫阳德的狠打后,缩在影卫地牢的角落里独自哭泣。
当时还是太子的南宫墨避开众人去见了他,将他抱进怀中轻哄,对他说,“本宫并非只当你是影卫,还是放在心上的爱人。”
收回思绪,祭风抬起脸来看着南宫墨,得寸进尺求道:
“今夜祭风宿在庸昭宫好不好?”
他不想孤身一人再回自己寝宫,若是南宫墨要忙,他就跪在一旁研墨陪着。
“宿在这里,可得尽后宫本分,你知道朕已经饿了多时。”
祭风点点头,重新环住南宫墨,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