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无奈地看向秀娥,这事儿,真是,真是,没什么办法可想,毕竟陈寅所说,和吴老爷去县城查到的,也差不多。
“真是精彩!”秀娥瞧见鲁老爷的左右为难,高声说了这么一句,这才看向嗣子:“如此精彩,并且擅长说服别人,等以后你再落魄了,凭这三寸不烂之舌,去酒楼做个说书先生,也能混口饭吃。”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书说得再好,也是要靠别人的赏钱过日子的,陈寅听到这话,尚未面上现出怒容,吴老爷已经出面维护陈寅了:“杨大奶奶,你做人不要太过分。有你这样咒我家的吗?”
“吴老爷,有这样一位乘龙快婿,谁晓得以后你们家,会落到哪一步。”秀娥语气平静,吴老爷恨不得要打秀娥一顿,只是看着秀娥是女人的份上,他才强压住怒气:“杨大奶奶,女子陷入口舌是非,对名声有大碍。”
“吴老爷,在您口中,我早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了,这点口舌是非引起的名声大碍,想来也算不上什么。”秀娥语气依旧平静,吴老爷竟然被秀娥问住,往后退了一步,朱止青已经道:“再说了,引起口舌是非的,并不是我们东家。陈东家,昔日的事儿,我也在场,毕竟这种变卖自己家业的事儿,世所罕见,所以陈东家你,才能在吴老爷面前,半真半假地说了些话。”
陈寅被朱止青指出,也半点都不慌乱,只是瞧着朱止青道:“朱掌柜,昔日在绸缎庄的时候,你我也曾为过宾主,你一心只为杨大奶奶,我也明白,只是你不能跟着杨大奶奶一起,在背后败坏我的名声。”
掌柜一心为了东家,本是很常见的事儿,但这陈寅说的却是,一心只为杨大奶奶,似乎有故意挑起别的联想的用意。秀娥这才抬眼看向陈寅,陈寅面上的笑容并没有变。仿佛自己说了最平常不过的话,但在场别的人,看向朱止青和秀娥的眼神开始有了古怪。
秀娥是个寡妇,朱止青却屡次推拒别人的倒提亲,虽说对外说的是,他干娘不在这省城,不好擅自做主。但现有个东家,东家为下面的掌柜伙计做主婚事,也是可以的。毕竟出门在外,若遇到合适的婚事而不答应,要等着回家乡父母答应,那有些时候,耽误来耽误去,也就耽误很长时间。
况且,朱止青还是这样英俊的一个男子,秀娥也年轻美貌,二人东家掌柜,男未婚女寡妇,谁知道会不会有点私情呢。
朱止青也明白众人突然的安静是因为什么,不由对陈寅道:“你当日所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为何到了现在,还要含血喷人。”
“我当日所做的事儿,不过是要让陈家更好,我问心无愧。”陈寅盯着朱止青,怨毒地道:“朱掌柜,你敢说,你对杨大奶奶,能问心无愧吗?”
这一句让朱止青有些慌乱,仿佛心中最隐秘的秘密被陈寅点破,但朱止青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对陈寅道:“我是伙计,被东家提拔为掌柜,这么多年下来,东家信任我,把店铺交给我管,那我对东家忠心,也是人之常情。你问我有没有问心无愧,那我也就回答你,我在生意上,问心无愧。”
陈寅和朱止青都在这里耍了一个花招,都回避了双方质问最核心的问题,而只是在某方面问心无愧。
陈寅的神色逐渐开始变化,朱止青做出这样的回答,在陈寅的预料之中,但陈寅最想做到的,是要逼问朱止青,要朱止青亲口说出,他的心中有秀娥,不单单只是掌柜和东家的关系。
第五百零七章
一个守寡的女人,和自己手下的伙计有了纠葛,那就算是倒黄河的水,也洗不清了,一个名声受到玷污的寡妇,会被族人关进后院,至于那个胆大包天的伙计,会被远远赶走,穷困潦倒而死。
朱止青这样能干,他被赶走之后,杨家也会衰落,顶多就是缩回到县城里面,维持以前的生计。而到时候,陈寅会借助吴老爷的力量,衣锦还乡,打压杨家,并给族人们一个教训,要让他们知道,失去了自己,他们什么都不是。
这样才能消了陈寅的心头之恨。此时朱止青在耍花招,陈寅面上的恶意更深,仿佛面前只是一只小老鼠,而自己就是那逗鼠的猫。
他往前一步,对朱止青道:“是吗?你真的问心无愧,朱掌柜,我可记得你……”
“陈寅!”秀娥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语气也变得沉痛:“你今日变成这样,让我着实有些后悔。”
后悔,后悔就对了,陈寅还希望秀娥能有更深的后悔,就听到秀娥后面的话:“我后悔,后悔当日看在你操办了两场丧事的份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