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年。众人在那说笑的时候,秀娥已经来到了账房。桃花正在那看着账本,眉头微皱。
秀娥上前拍一下她的肩膀:“怎么眉头皱得这样紧。”
“我就在想,空穴来风,是必有因。所以就想瞧瞧账本,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卖得特别多,挡了人家的道。”
桃花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看着账本,秀娥已经轻轻地拍桃花肩膀一下:“这主意是好,只是,只能治标。”
桃花惊讶抬头看向秀娥,秀娥淡淡微笑:“你可晓得,你这个女账房,碍了多少人的眼?”
“果真是我……”桃花低喃,秀娥摆手:“这事儿不怪你,你有这样的才华,哪里还能再困在家中,做一个操持家务生儿育女的人。”
自己有才华吗?桃花仿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秀娥仿佛看向远方:“况且,我们要做全省最大的商人,那必定是会惹到一些人,今儿他们用女账房女伙计来发难,若我害怕了,真的就把你们都赶走了,但明儿,他们就能用别的事儿来发难,甚至可能,我店铺面前,多放了把扫帚,都能有人说三道四。”
是这样的吗?桃花的眼牢牢地盯着秀娥,秀娥说的这些话,桃花仿佛从没听说过,但这次听着,却格外中听,格外地让桃花向往。
“所以我们要治本!”朱止青的声音也从账房外传来,接着朱止青走进账房内,对秀娥轻声道:“东家是个不怕事的,那我们也要不怕事。不能时时刻刻,都站在东家身后。”
“你们站在我身后,有时候并不是我在庇护你们,说不定啊,也是给我勇气。”秀娥含笑说着,桃花这才回神过来,把手中的账本合起来:“那我,就要和东家一样,不去翻这账本了,而是要对那些恶意,都给……”
“账本自然是要看的,不看账本,怎么晓得我们什么东西卖得很快,碍了别人的眼?”秀娥含笑说着,桃花不由面露羞涩:“是我的不是。”
“哪里又成你的不是了。”秀娥此时心情舒畅,说话都可以带上玩笑了,方才朱止青和秀娥异口同声说话时候,秀娥仿佛觉得,长久的一个人在走的路,有人给了支撑。
这样的支撑,让秀娥面露微笑,心情喜悦。
“那我们这会儿,该做什么?”桃花再次询问,秀娥的眉眼弯弯,刚想说话,朱止青已经轻声道:“等!”
等知府行文县城,等县城那边的回音,再在适当时候,秀娥面对这些恶意,说出秀娥的主张,正面迎上,而不是担心,害怕,让所有的人都觉得,秀娥是个好欺负的人。
等?桃花已经点头,对,现在,等就是了,着急的是坏人,而不是自己这边。秀娥不由瞧一眼朱止青:“看来,这些日子,你一个人在县城,倒有了许多主见。”
“我也只是想着,遇到这种事情,东家会怎么处理,怎么才能为东家排忧解难。”朱止青说得坦然,秀娥又是淡淡微笑:“你说得对,可能,是我想错了。”
朱止青没有问秀娥说的想错了是什么意思,也只是低头看向外面,此时外面阳光照耀,也许很快,这一切阴霾都会散掉,如同过往每一天一样。
朱止青露出一抹笑,这抹笑瞧在秀娥眼中,秀娥不由勾唇微笑,当初的那个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而且有了自己的主见,而不是像原先一样,总是说,东家有什么吩咐,他就按什么吩咐去做。
店铺虽然照常开了,但生意远远不如前面那些日子,秀娥并不着急,这生意的好坏,并不在一时半会儿。
但新铺子那边,难免会被影响,秀娥还是延后开张,总要等到县城那边的回文到了,秀娥得到了清白,才能考虑开张。
想到清白二字,秀娥唇边不由现出一抹嘲讽的笑,真是好笑,自己清清白白一个人,却不能自证清白,而是要靠知府去行文家乡,去求自己的一个清白。世上还有这样荒谬的事儿吗?
但这样的想法,秀娥不会对外人说出,更不会显露出一丝一毫来。她只是看着召儿收拾行李,虽说新的铺子要延迟开张,但召儿陈庆还是要赶回家乡,把那边的铺子给接过来。
“瞧瞧,当初上省城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包袱,这会儿就这么多东西了。”召儿收拾了半天,看着堆成小山样的行李,忍不住叹气。
“对不住!”秀娥对召儿轻声说着,召儿惊讶地看向秀娥:“什么对不住,大奶奶,您没有对不住我们。”
“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回去,原本你可以在省城,远离你的公公婆婆,自由自在地,就像没有成亲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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