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说是和澜月一起长大的,在三皇女手下做事,虽然她忠于他,但没有那么有尊卑之分,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朋友和互相帮助的伙伴。所以前期她一直帮凤凌,他也没有怪罪于他,比旁人要纵容。
解读她话中意思,他手猛的一颤,碰到手边的水杯,里面的水晃荡出来,仿佛摒气了许久,他才再次写下:你的意思是…她也早就知道了?
得到木铭然的点头后,他猛的呵出堵在胸腔里的一口浊气。将笔套轻轻放在桌上,上半身发软瘫在椅子上,手扶捏着太阳穴,此刻的表情又悲又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曾想只有他自己在小心翼翼捂着,活成另外一个人。
欢喜的是,她明明知道是他,依旧默认了他的靠近,甚至一直维护他。他知道,她每次言语刻薄伤人,却从未真正对他不好过,可以说比旁人更体贴。
原来,她关心的不是这个丑阿寂,而是他澜月啊…
他自顾在那笑着,忽而喜悦忽而苦涩,可惜他一直未笑出声来,在这寂静的夜里瞧着非常瘆人。
木铭然忍了好久还是问了:“你的嗓子真的坏了?还有你的脸…”
她想像不到他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与原来的他千差万别。如果不是对他很熟悉,就算凤凌对他不同,她也很难认出他。
第四百六十三章:夜半拥抱,他受刺激了?
澜月笑容逐渐淡下,点头算是确认了她的疑惑,至于什么缘由他只字未提。
木铭然也没再问,只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等待时机。他写下这几个字。
“是。”木铭接下命令,转身欲走,但手碰到门板的时候动作不知怎的停滞了一瞬,仿佛内心在纠结。挣扎半晌她没回头,说了句话:“其实你不必如此,她对你还是有情的,你们之间要有一人往前走一步靠近,坦诚。否则你们只会越来越远,永远不再有可能。”
这是木铭然鲜少一下子说这么多的时候,也是她难得提起情欲之事,似乎她身上的淡漠散开了不少。
直到她离开重新合上门,澜月都未回答,目光空落落的不知落在何处。
另一边的凤凌慢悠悠徒步回去,突然接到馅饼的她没有喜悦,反而很糟心。回去怎么都睡不着,就起来点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有点生闷气。
换个简单的乞丐身体就罢了,谁知后面扯出这么多麻烦,怎么就偏偏入了这具身体呢?是因为两人出生的时候都有异象?这真的是巧合吗?
回凤阳的探子迟迟不归,她连凤阳现在是什么形势都不知道,如何能走下一步。她痛恨自己的无能,讨厌自己的不绝决,但现在的她永远不会逃避。
“谁?”忽的窗外的一个黑影晃过,被发现后也没有离开,她退后几步捡起随身匕首,侧着身一点点推开窗户。
那张脸这么静静在黑夜里呈现,一眼看去还是非常惊悚的。
她认出是谁后放下匕首,随口吐出:“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当鬼吓人啊?”
谁知那鬼忽然笑了下,从外面跨过窗户跃进来,她对他的警惕还有残余着的,以为他要攻击自己,猛的往后退,想捉住他手,被他一扭躲过然后直直冲入她怀中。
那小鬼紧紧抱着她腰的时候她懵了,忘了下一步动作手还保持着防守的姿势凝固在那里。
他今天怎么了?受刺激了?受刺激了抱她做什么?
“做噩梦了?”她只有这个理由了。
他抱着她就没别的动作,因为哑巴了也说不上话,这让她很是尴尬。有张脸贴在胸口,脸呼吸都不敢加重,想说什么又仿佛不愿打扰他,他怎么了?他向来很少这般的,今晚举动如此反常,莫非是发生了什么让他难受了?
挣扎许久,她最终妥协了,没赶他走,手轻轻放在他后背抚摸,像在安慰受惊的孩子。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澜月勾唇笑了。
她不知道,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他在等一个答案,她会不会推开,对他的容忍有多少。
满怀都是她,没有穿外衣隔着一层里衣,相贴着温度醉人。这一次不一样,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对他澜月的宽容。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因此转变,但他已经不在意了,就算是虚情假意,他也认。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凤凌此刻的心情也没人能体会。
第四百六十四章:夜半拥抱,他受刺激了?
就很迷,怎么也想不到有一日可以心平气和这么和他相拥,心里没有仇恨,没有杂念,非常地平和,比他来之前还要平和。
她不禁抬头对月,问它,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