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鹤然再问:“时卿的身份,仅仅是赵瑞儿的养女吗?如果时卿没有特别的身份,她怎么有机会拜管恒为师?”
对方回答道:“她是时大海的孙女,时亮的私生女。其他,好像没特别的身份了。”
“如果她没有其他特别的身份,她为什么要改名换姓,成了祁檀,做了管恒的徒弟。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换名字,换的名字,又是合情合法的。”
钟鹤然觉得这里头有问题,如今,当他见到她本人,越发觉得她像一个人:“还有,文静为什么隐姓埋名,要如此煞费苦心地培养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小姑娘成才?就算这小姑娘是天才,也没必要她如此大费周张。所以……她的身份,有问题……”
对方接道:“能有什么问题?”
钟鹤然道:“一,依文静的性格,不可能自杀,她可能是被逼死的;二,时卿笑起来像一个人……所以,我有了另外一种大胆的猜测……”
说到这里时,他的神情莫名有点激动:“她……会不会是东雪的孩子?”
屋内。
时卿拿着一本杂志在看。
适时,门外头有人叫了起来:“这里是盛梅女士的疗养区,没有预约,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这位先生,请您马上出去,如果您再乱闯,我只能叫保安了……”
时卿听得叫,不甚在意,可外头又吵吵嚷嚷了好一会儿。
她这才起身去看。
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人,和她的目光对视上后,怔了怔,神情一下变得极度复杂。
她也惊了一下。
来的人是:韩焰。
白衬衣,浅西裤,发型清爽帅气,面色却是惨白的,双眸深陷,看上去精神很不济——时隔这么些天,他们终于又见面了。
一身怒气的他,这是来闹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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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盛梅点头:“那就好,陆家的没有一个人是婚姻美满的,你不能再走我们老路。必须加倍的幸福回来。”
这是她由衷的期盼。
手机响了。
陆隽辰瞄了一眼,是向阳打上来了,他接了。
向阳说了一句,让陆隽辰面色一变,转身就跑……
盛梅从来没见他这么紧张过,立刻下床,慢慢跟了过去。
楼下,走廊上。
时卿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正在刷手机,两个孩子在玩鱼池当中的锦鱼——那些鱼,都很漂亮,他们玩得不亦乐乎,咯咯咯的笑声就在耳边回荡着。
“时小姐。”
有人叫。
她抬头,发现竟是简玉儿,穿着一身干练的裤装。
“有事?”
“我来道歉。为我之前的冒犯说声对不起。之前,我以为我是一个优秀的大夫,我骄傲,尾巴翘得老高,一次又一次在你面前做一些班门弄斧的事,这行为很幼稚,很可笑,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简玉儿检讨了自己,并且深深鞠了一个躬,态度很诚恳:
“其实,我对你的讨厌,缘于你抢走了我最喜欢的人。曾经,我以为我是最合适他的人,现在发现在,朝阳哥挑的人眼光,常人比不了。你足够优秀,也足够吸引他。我输得心服口服……”
时卿瞄了一眼,这家伙,之前傲慢且无知,现在倒是知道收敛了。
行,还没盲目自信到无药可救的地部。
“我接受道歉。不过,我心里真心不怎么欢喜你,所以,麻烦以后请不要刻意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话有点不太客气。
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不用客气,也不必装着大度。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她的时间很宝贵,实在不想应付让人闹心的人。
外面的人都以为她是个好脾气的人,实际上呢,她脾气是很大的。只是懒得表现。一表现出来,就会被人叫: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