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站起来,来到门口,烦躁地望了望紧闭的房门,现在,他们却成了囚犯,想逃出去,谈何容易?
“陆隽辰,这些事,不适合现在讨论。另外,今天,你捅给我的信息太多太乱杂,我需要好好顺一顺……现在,我想去看看仔仔。”
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抱一抱这个受尽折磨的可怜孩子——他是何等的无辜,竟卷进了这种政斗当中。
这一刻,她突然想啊,仔仔会被军方的人正好救下,会不会也是那位政客在背后操纵——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嗯。那你好好想想吧!”
陆隽辰应了一声:“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表个态:往后头,我不会再瞒你任何事。包括我们陆家可能存在的大麻烦,我都会让你知道。”
虽然这些事说开了,她可能有心理压力。
但是,她不会被压垮的——让她知道一切,更有利他们感情上的亲密无间。
时卿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哪能不懂,他这是彻底想让她走进他的世界,走进陆家,和他们同舟共济。
但她没表态,而是一声不吭走进了房间,看到仔仔睡得好沉。
战原就在边上守着,正在暗暗窥望窗外,看到她进来,转身问道:
“谈好了?”
“嗯。”
“那你陪陪这个孩子吧!他睡得不是很踏实……”
战原退了出去,看向坐在那里一脸深沉的陆隽辰,走过去,定定地看着:“说说看,接下去,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危机。”
他目光深深的:“你敢跑到这种地方来,事先应该早已经做了什么安排了吧……”
陆隽辰的唇边暗暗翘了翘——这个战原,倒是把他看得挺透的:“你放心,我还想和卿卿长长久久做夫妻呢,怎么能被他们困死在这里?”
他,陆隽辰,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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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事是:想办法安全的逃出去,只要在留在这里,他们随时随时会沦为这群好战份子枪下之魂。
她坐在那里好一会儿,屋子里就安静了好一会儿。
而他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那里,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好,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理清楚了,眼下,过去的事,我们暂且不提。陆隽辰,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其他事,我们等回到安全地区再说吧……”
终于,时卿平静下来了,眼神变得极度冷静,没有震惊,没有急怒,更没有遣责,她的处理无比理智。
“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我们几个人的安全问题……”陆隽辰见她没有情绪崩溃,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刚我想到了几件事,我想你应该了解一下……毕竟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温声坐到她身边,那示好的模样,让时卿无法拒绝。
“你说。我听着。”她顺着他接上了话。
陆隽辰想了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从水门石窟事件到现在罗尔顿想拿我们换武器这件事来看,应该是陆家的政敌在安排这一切。
“因为,我们陆家曾明确向总统先生表示过,愿意在未来成为霍流商的靠山。
“所以,只要我们陆家垮了,或是实力大不如从前了,那么霍流商将来就没什么机会继王储之位,更不大可能在未来成为总统……”
时卿一听,目光灼灼然一闪,“你是说,这一切和霍桥有关,你不会是想说是君伯伯在对付你陆家吧!”
“君家和陆家,是有很大的旧怨。但是,据我对君孝谦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为了政权更替而来陷害一方百姓的人。你想一想,那日在岛上,如果我们控制不好,后果有多可怕……想当年,在波塞州,疫情有多严重?别人不知道,你是清楚的。”
波塞州的人口不多,但疫情却是势不可挡的。当年,死了那么多人,若不是及时配出了疫苗,找出了正确治疗的法子,死个十几万都不在话下。
“敢把这种害人的疫苗放出来,对方的心理状况很变态。君伯伯人很好,不至于做这种事……”时卿认同他的观点:“除了君家,还有谁和你们结仇的?”
“韩家和我们陆家的关系也不好。另外,我三叔年轻时候,犯下的混账事,数不胜数。这件事得等我回去好好调查。
“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可能有军方的力量,因为,他对我们三岛上的武器很了解。
“如果,这一次,爷爷为了救我们,私下和这里做了军火生意,回头就会被扣一个私犯军火的罪名……陆家的经济会就此土崩瓦解,政治上更会遭到封杀……”
说到这里,他作了一个总结:“也就是说,对方可以借这件事,把整个陆家连根给拔了。到时,陆家就没什么势力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