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和春华摸着额头上的红印,鼻间忽然闻到一股沐浴过后,那好闻而又清淡的清香味儿。
等到主子们都进去后,他们才回过神来。
“这下好了,谁都不用去了。”闻溪挠着头说道:“我家大人直接把少夫人给抱回来了。”
把人抱到房间里,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苏子卿拨动了几下她的秀发,“柔儿,先别睡,头发还没干。”
宋柔困得不得了,浑身又酸软的很,她趴在床沿上,领口松松垮垮地掉着,里头春光一览无余,上面还有一些暧昧的红痕。
“我不行了,我实在是太困了。。。。。。要睡觉。。。。。。”她打了个哈气,声音听上去慵懒又娇媚。
他宠溺地看着她,静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柔儿,你睡。”
说着,便去将那炭盆端到了床榻的下面。
宋柔迷迷糊糊的也没注意他在干什么,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让自己睡,眼皮子便立即盖住了眸。
哪知还没睡下去呢,这人就又折返回来,伸手垫在她的后颈处,将她湿漉漉的小脑袋抬了起来。
她迷茫地睁眼,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嗯?怎么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冷而俊美的脸,他蹲在她的榻边,将她如瀑般的长发握在手中,温柔说道:“我将这炭盆端过来,你只管睡觉,我给你烤烤头发。”
顿了顿,他又道:“湿头发睡觉,会生病的。”
宋柔愣了一下,忽然就笑了出来。
她轻声道:“你这人也不嫌麻烦。”
“不嫌麻烦。”他道:“湿头发睡觉,不仅会生病,还会头疼,我阿母的头风就是这样来的。”
他将她的头发散在指缝中,拉出一缕放在炭盆的上方缓缓的烤着,然后又换下一缕,炭盆上烟雾缭绕,他的动作细致又温柔,宋柔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子卿已经不在身侧。
她本能的就摸了摸头发,果然是干干爽爽的,整个人也是神清气爽的,一点儿也没有头疼。
秋实进来替她穿衣裳,“南阳王判了斩首的刑。”
宋柔阖目,半晌后,睁开双眼,“叛国罪,本就罪无可赦,皇亲国戚也仍旧如此。温亭誉能躲过一劫,全靠当年温老尚书舍身护驾,陛下欠温家的人情,彻底还清了。”
“斩首真是便宜他了。”宋柔攥紧锦被,目光冷淡,“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南阳王这样的人,野心大,疑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