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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陆暨言人不在A市,心却一直在这,他在大一的时候逢年过节都会日月兼程赶回来,而在大一下学期回来一次后就没再回来了。
根据她们所说的这些,她算是知道了原因,无奈地叹了口气。
“锦虞姐,你怎么了?”
“觉得有些可惜,你们知道兜兜转转还是原来模样是什么感觉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姜离身上,见她眼里带着疑惑,她笑了笑,“离离,缘分真的很妙不可言,你还记得高中发生的事情吗?”
他们俩之间的疏离感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她看出来了,姜离还没开窍,陆暨言嘴又严,没把之前的事告诉她,其实她觉得这根本没必要藏着掖着。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要坦诚吗?
婚姻是建立在彼此信任上的,形式婚姻有多痛苦她虽没体会过,但也知道其中的苦。
一个人的无尽付出,真的会累。
就像她那如温柔娴熟的妈妈,被生活摧残得不成样子,她把心全????放在了老公和家庭上,却没有一个给过她回应,反而被人伤得遍体鳞伤,最后郁郁而终。
陆暨言和她妈妈很像,都是默默付出型,何必呢,坦诚一点不好吗?
陆锦虞想了很久,觉得该推他们一把,那次的悲哀她不想再见第二次。
对于她提起高中发生的事,姜离疑惑地点了点头,“还记得些,怎么了吗?”
“你和暨言是同一个年级的,在你的印象里,见过他吗?”
姜离和苏晨晨对视了一眼,这个问题苏晨晨也问过,但她的确想不起来了。
老实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印象。”
对于她的话,陆锦虞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觉得很惋惜。
“你再想想?在高中的时候有没有帮过谁?”
帮过谁…
她仔细想了想,她在高中的时候性格没那么内敛,属于很欢悦的一类人,每天中二的事干得很多,论帮忙,还不少。
陆锦虞见她一脸茫然,起身去拿来了一张照片,“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照片上的是一个穿着校服,微微低垂着头的抑郁男生,他神色死气沉沉,整个人被阴郁包围,了无生机。
姜离拿过仔细看了眼,这张照片比之前看的毕业照更加清晰,她脑子里渐渐出现了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
“这么看,好像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是陆暨言吗?”
“嗯,那时候他抑郁症还没好,整个人沉寂在自己思想里,不愿与人交流,所以在学校的时候自然讨不到好处。”
被人欺负,厌恶,孤立。
陆父嫌他丢人,不愿意去帮他开家长会,作为姐姐,陆锦虞大学时还专门请假去给他开家长会,也知道了他在学习过得到底怎么样。
姜离又努力想了想,苏晨晨倒是比她先想起了,“我知道了,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就是那个啊,离离,你忘记有一次我们去食堂打饭吗?”
高中食堂吃饭靠抢,来得慢的菜都吃不到什么,姜离那时候跟苏晨晨总是跑得最快的干饭人,那次她们跑到食堂刚打完饭,就听到了旁边传来此起彼伏的辱骂声。
“我去,在食堂就打起来了?阿离,我们快走吧,离他们远点,免得被伤及无辜。”苏晨晨端着饭盘子,到处眺望找位置。
而姜离的视线却一直落在人群中,她看见有个高瘦的男生被人围在人群中间,那些人在指着他骂骂咧咧。
仔细听,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明明是他们在打完饭菜后推推搡搡把人撞到了,导致饭盘子倒在了身上,却把矛头指向了人群中间的男生身上。
那高瘦孤寂的背影始终没见他说过一句话,像是默然了刚才那件事是他的错。
“喂,你毁了我的午餐,不打算赔吗?”那人一边说一边去掏他的衣服口袋,像是找什么东西。
姜离眉梢紧蹙,觉得他们也太欺负人了,于是大步向前拍开了那人的手,在面对众人惊诧视线时,她昂起了头????,带着怒意说:“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抢劫不成?”
“你谁啊你?关你屁事,一边去。”
被当众指责,那人脸色不虞地瞪着她,后者却无所畏惧,伸手指了指头顶的监控器。
“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马上倒地你信不信?在监控器下面,由得你胡作非为?饭为什么会倒你自己心里清楚,少在这胡说八道冤枉人了,还有,你公然去扯别人衣服找钱,是想挑战法律法规吗?我们也可以把老师叫来评评理。”
她一口气吐出了一大段话,旁边看戏的众人听得佩服不已,然而当事人却气得脸色铁青,恶狠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