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庸俗的世界,容不下他这个天才。而直到现在,公众也不知道白鱼的成名曲是韩振所创。”
赵时夏听了这个故事,唏嘘不已。
“做人要有德行,艺人更要有艺德。德不配位,天赋就成了负累。还不如开始就是个平凡的普通人,简简单单过一辈子。”
阿云齐同样唏嘘不已。但他也听出玉姐说出这事的弦外之音。玉姐是在提醒自己,不想他成为第二个白鱼。
玉姐看向那紧抿唇角的沉默少年:“阿云齐,你想拜韩振为师么?”
阿云齐双手在腿上微微蜷缩,然后看着玉姐的眼睛,坚定的道:“我想。”
赵时夏看那俩人四目相对,眸光坚定的模样,不得不出言提醒。
“玉姐,阿云齐,醒醒吧。这白日梦的事说说就行,你们怎么还认真了呢?韩振,白鱼,之间恩怨未了。玉姐你咋想的,还要带阿云齐去拜师呢?”
玉姐沉默良久,才说道:“当年我哥的葬礼上,韩振也去了。他后来私下见了我和我爸妈,韩振没怪我哥偷了他的创作,反而非常自责,说自己没有教好他。
韩振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他欠我家一条命,将来我家有事可以去找他。无论什么事,只要他能办到,一定会帮忙。”
赵时夏听的心头咯噔一下,阿云齐胸口里也闷闷的疼。
“玉姐,这样的承诺……你怎么好用,我又怎么敢用。”
明明是白鱼做错了,可已经断绝师徒关系的韩振却揽下全责。白家人无地自容,天塌下的事都不会去麻烦韩振。而玉姐为了阿云齐,却要动用这个血淋淋的承诺。
玉姐深仰头呼吸一口气。
“韩振从前性子并不古怪,这五年来他也没有什么作品出来。这一切都因为我哥。我哥是韩振的心病,心病还要心药医。”
玉姐永远忘不了韩振离开她哥葬礼上的那个背影。她一直想替哥哥道歉,想为韩振做点什么。
阿云齐需要韩振,那韩振是不是也需要阿云齐呢?
423阿云齐被留下了
423阿云齐被留下了
玉姐带着赵时夏和阿云齐直接去韩振家。
到了那一片,赵时夏才发现,韩振住的是四合院就和叔叔家隔着一条街。
玉姐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有一个阿姨过来开门。得知门外的人是来见韩振的,便直接说,她家韩老师不见客。
玉姐抬脚挡住门,口气冷凉说道:“麻烦再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是白明玉来拜见。”
阿姨想关门不理会,奈何门关不上,只好让他们门外等着,又回去告诉一声。不一会儿阿姨回来,就主动将大门打开的老大,毕恭毕敬的请三人进去。
这个四合院看着很普通,甚至有点破败。
廊下原本应该是朱红色的柱子斑驳掉漆,这缺一块,那缺一块。房檐上的瓦片参差不齐,房顶上甚至有几处还有枯死的草。窗户还保持着最初花窗的样式,木格子的雕花很漂亮,很有年代感。
赵时夏跟着阿姨走进屋里,屋里也大部分保持几十年前的家具。一个白发半白的消瘦老人,在窗边的桌案前伏案写字。
老人的字写的特别漂亮,简直可以当书法家了。但他穿的可是不漂亮。
上面是一件洗的发白的蓝色明线棉袄,下面穿着个黑色七分大短裤。露出两截黑瘦的小腿。脚上一双拖鞋穿的更是随意,两个颜色,明显都不是一双。
这要不是玉姐带他们慕名而来,要不是他手握玉杆毛笔一笔一笔写的漂亮,就路上看到这个人,绝对会当成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傻子。
韩振写完手里的字,慢慢搁下笔。
他写的是‘厚德载物’四个大字,转头看向三人。
高高的卷发黑小伙,一张笑面大眼睛的小姑娘,一张沉寂冷面的大姑娘。
韩振的视线落在玉姐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口气。
“当年多爱笑的小姑娘,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玉姐喉头泛起微微哽咽,上前一步道:“韩叔叔,您还记得我。”
韩振抬手拍拍玉姐的手臂:“明玉,白鱼的妹妹,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五年不见了,这次来是有事找我吧。”
韩振鬓角霜白,眼角风霜,眼神柔和,声音也和蔼。若不是看他穿的怪,就是一个很普通小老头,一个很慈祥的长辈。江湖上的那些传言,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影子。天王三顾茅庐请他写歌的满腹才情,也没看出来。
玉姐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见韩振主动问了,便将阿云齐拉到跟前。
“韩叔叔,他叫阿云齐,来自大凉山彝族,是我的工作室没有签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