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学士私下里寻过自己并泄露了考题。”裴宣宁回答道。
“而我问过父亲,每个月他都会有一天去走访那些han门子弟的家里,看看他们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那天他的确见过每一个人。”
算上沈远清总共十个人,一天之内是可以见完的。
“为什么只有沈远清举报了父亲?”顾茗婵再次问道。
“他自诩文人傲骨,讨厌不劳而获觉得我爹是在折辱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父亲悔悟,真是可笑至极。”
“有一个带头的就会有无数跟风的,他们肯定觉得自己是在帮助裴大学士迷途知返,觉得自己有理想有抱负特别伟大,这才都不自觉的统一了口供。”
“更重要的一点,他们觉得以裴家和陛下的关系,裴大学士不会受到多重的惩罚,而自己拒绝了这么大的诱惑说不定能被陛下记住呢。”
说白了就是白眼狼而不自知,因为自己的虚荣心害了裴鹤白。
“口供的事好说,可他们总不能都在撒谎吧。”
“这也是我最头疼之处,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不像在撒谎,十分坚信自己说的话,母亲那边一直在宫里拖着,眼看没什么时间了证据却迟迟找不出来。”裴宣宁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那秋闱考题除了父亲以外还有何人知晓?”
“太多了,礼部,陛下他们都知道。”
“现在该怎么办啊!”顾茗婵不免有些绝望。
“既然这件事因沈远清而起,我就只能从他这里找突破口了。”
“宗逸。”裴宣宁唤了一声。
“当年父亲第一次见沈远清是在衢州,你带人去秘密一趟,查沈远清的过往。”
“别让任何人发觉。”
“是,属下明白。”宗逸说完就去准备了。
“这么多年了,能查到吗?”
“衢州不大,那年han冬又死过不少人住在哪里的人多少都了解一二的,哪怕是蛛丝马迹也是好的。”
“我能不能去见见那帮学子?”顾茗婵突然问道。
裴宣宁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又有主意了。
“能是能,不过得低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