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宁安迷惑了,他情急之下抓住沈雁书的衣领,“你们不是去了河西?不是说一切顺利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行踪?”
这个举动牵扯到沈雁书的伤,但他什么表情都没有,面色冷淡得如白纸。
还是紫兰上前来拉开了宁安,“两位都是朝廷重臣,若当众动手,恐会引起是非。”
宁安这才松开了。
他看向紫兰:“你说。”
紫兰也不知该如何说,许清凝离开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就只是骑走了最快的那匹马。
“宁指挥使,奴婢也不知道。”
紫兰摇了摇头。
宁安只当许清凝是失踪了,他拔腿就要去找她,被沈雁书拦住了。
“你这样兴师动众的,不是告诉全天下人,陛下没在皇宫吗?”
这段时间,沈雁书对外放出的消息都是许清凝因病静养。
所以在外人眼中,许清凝从河西回来了,她只是在宫里养病才闭门不见。
紫兰小声对宁安解释道:“陛下不是失踪,她应该是自己去某个地方了。”
“她能去哪里?”
宁安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一个地方。
“该不会是去了北边……”
宁安能想到的,沈雁书也都想到了,只是听到这句话,他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牵起几分苦笑。
原来她的逃避,是去见她心里想见之人。
至于他,只是风月半场。
沈雁书突然对宁安说:“我有事要问你。”
他这个人平时看着病态脆弱,但真决定要做什么的话,内里有股比任何人都要顽强的执拗感。
宁安:“你要知道什么?”
沈雁书避开了人,同宁安走到一旁。
“那种香料到底是什么?”
沈雁书既然这样问,就说明他发现了,宁安自然是骗不了他。
“你见到了?”
沈雁书何止是见到了,他是真切体验到了一回。
在白雾缭绕中,人可以忘记身份、地位和所有。
如果那天他保持着平日的理智,他应该可以推开她的。
可他没有。
他生平第一次失去了自己的理智,他把这个归结于那晚的香。
是了,都是那晚奇奇怪怪的香。
他们才会失控。
宁安知道许清凝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