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就能直接挨到北凉边境了。
年轻人总是充满血性的,又恰逢新朝第一年,正是论功排辈的时候,他们渴望建功立业,干出番事业来,。
显然,没有什么比开疆拓土更让人血脉沸腾的事了!
夏冰走了过来:“将军,天色已晚,不如先在山脚驻扎一夜,等明天天亮了再出发。”
他们已经连续走了好几天的路,即便内心再兴奋,可到底是血ròu之躯,总得调整调整。
萧屿答应了:“就在原地驻扎。”
他从马背下来,去河边洗了把脸。
行军打仗的环境自然比不过宫里,萧屿也不是时刻都那么光鲜亮丽的。
一旦他穿上这身戎装,他就背负了千万人的生死,还有无数人的渴望。
借着月光,他看见了水面的倒影。
不过几日时间,便长出了胡渣。
幸好她看不见。
萧屿掏出许清凝曾送他的平安结,背靠在树下。
晚风轻轻吹拂过来,好像把她的声音也吹过来了。
他真是太想她了,还以为听到了她的声音。
原来只是风声而已。
将士们架起火堆,围着火堆烤ròu聊天,开始谈天说地,但没人敢凑到萧屿跟前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的,这位年轻将领作风严苛、赏罚分明,但不是个好相于的人。
他们服他,更怕他。
只有夏冰敢大着胆子朝他打趣,毕竟他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了,萧屿就算生气也不会真把他给砍了。
他拎着串烤好的兔ròu坐过来。
烤ròu的香味让萧屿无法忽视,他看了过去。
“是兔子啊。”
她很喜欢烤兔子。
萧屿按了按自己太阳穴,他真是无论什么事都能联想到许清凝。
“有收到京城的消息吗?”
夏冰:“有封信,刚刚到的。”
他把信封递给萧屿。
一看这字迹,萧屿就猜到是许清凝写的,他瞥了夏冰一眼,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夏冰也是个识趣的,他把信封和烤ròu都交到萧屿手中,很快退到旁边。
只不过嘴里小声嘟囔。
不就是封信吗?
还得避着人看。
啧,估计是ròu麻到骨子里的话。
他不看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