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成儒撩起眼皮看了儿子一眼,脸上早已没有刚才的和善。
李言宗知道瞒不住,一五一十的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一说来。
“自从金家夫妇自杀之后,金家小儿子消失了一年时间,回港城之后,也不知他从哪儿得来的这些符咒,现在整个港城上层几家基本都买了几枚。”
他想了想,还是把姚医师昨天晚上遇到的事跟老父亲说了。
“薛家的那个纨绔,可能没有想到姚医师的身手如此了得,那枚符咒最终用在自己身上,现在人还躺在重症监护室。”
李成儒嘴角勾起,笑得有些虚弱。
“薛江这人最好面子,可能不会就此罢休。”
他耷拉着眼皮想了会儿,抬头说道。
“不论明天检查结果如何,你下午让人到薛家,送上我的名贴给薛江,就说姚医师是我李成儒的故人之后,让他不要计较晚辈之间的纷争了。”
“父亲!”
李言宗紧皱着眉头,有些不明父亲竟然会给姚医师这么大的面子。
他父亲的这张名贴,可不是普通的名贴,只要薛家拿着那张名贴,就能要求李家无条件的帮薛家一次。
李言宗不相信父亲是源于故人之后这种说法,他父亲是只老狐狸了,惦记着七八十年的那点情分,怎么想都不可能。
“言宗,你可能不知道,在我那个年代,南秦北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做人留一线,对李家只有好处,我那张名贴最后如何使用,还不在于你的操作。”
李成儒仰头躺在床上,半眯着眼,话说多了,气息有些微喘。
“父亲,我知道了,不过,你就那么相信姚医师的家传?”毕竟张家早已没落。
李成儒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相不相信又如何?”
“只要收益可能大于付出,这个赌我们李家难道付不起?”
李言宗被父亲说到汗颜,以至于第二天上午拿到检查报告,看着上面与姚医师所说完全一致时,不禁感慨父亲的老奸巨猾。
他父亲不愧是单打独斗在那个混乱的港城打下基业的老江湖,单就这份赌性,自己就自愧不如。
想到昨天姚医师临走之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头有些痛,不禁喃喃自语。
“对方的筹码有些厚实怎么办?”
…………
海市呈下财团顶楼。
姚景铨站在全景玻璃旁,居高看着底下如蚂蚁般行走的人流,心底的触动越来越频繁。
“藤野先生,我们把龙慎引到南山,你确定能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