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何……”司宁抬头问道,“要给我看这北丹的地图?”
“听闻王妃训了一只北丹而来的苍鹰,”裴先生笑得和蔼,“同一个北丹的蓝眼睛男子相谈时,甚至还向老夫打听过王妃。”
司宁闻言一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我与那苍鹰有缘。”
裴先生微微一笑,背着手摇了摇头,“非也非也,老夫曾去过北丹,苍鹰凶猛,训鹰师都是自小练起。即便再有天赋的人,也得被苍鹰抓过,才能练到王妃那般本事。”
这说的倒是不错。
小时候训鹰,的确是被抓得胳膊上都是伤。
后来训鹰,也时常会受伤。
司宁浅浅笑着,“想来是晚辈对这有兴趣,便钻研了些许,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司宁看着这地图,看到后面,那印章上竟然不是裴先生的落款。
而是简简单单一个“桑”字。
“先生,这幅地图,不是您所绘制吗?”
在天宣,几乎所有外邦国家的地图,都是由裴行亲手绘制。
可这个,明显不是。
裴行捋了捋胡子,轻叹道:“这是王妃母亲绘制的。”
母亲?
原主的母亲?!
来自北丹的罗青?
“先生认得我娘亲?”司宁诧异道,“我娘亲她,是北丹人。这是她绘制的。”
裴先生点点头,“罗青夫人可是我的得意门生之一啊。”
裴先生的得意门生?
又是被上将军从战场上捡回来,又是同穆璟和的母亲是至交好友,甚至自己对她……
都有种异样的感觉。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面前徐徐展开,她急切地想要抓住。
“先生可有我娘亲的画像?”司宁抿了抿唇,“近日时常听见娘亲的事,可她离世时我不过五岁。先生也知我从前痴傻,更是什么也记不得。”
裴先生看着司宁着急的模样一怔,随后忙叫人去取。
而司宁则是看着那个落款。
桑,为何要将落款写为桑?
难道,多年前逃跑的那个人……
司宁不敢想,
突然,手中的古书“噗通”一声落地。
裴先生低头看去,面露诧异,“王妃,这本书……”
司宁回过神,把书递给裴先生,“这是从街上买的,无意碰见,觉得有趣,便买了下来。”
裴先生没说话,皱着眉毛翻看了两页,随即面露喜色,“哎……王妃啊,都是缘分啊。”
司宁一愣,“缘分?先生,这书可是有什么来源?”
裴先生高兴地翻开其中一页,再将书放在地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