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抬起头来,一脸欣喜地对贺琛两人道:“你们也抓,一起抓,这水刚退下去,可以抓很多好吃的。”
贺琛与秦铮两人走南闯北走得多了,但在海边捡海鲜,还是第一次,感觉特别有趣。
他兴奋地大声叫道:“阿依莲,给我一点盐,我也要盐,我也捡海鲜。”
三人随着海水起起落落,不停地捡埋在沙子里的蛏贝,花贝,还抓了几只巴掌大的大海蟹,捡到了一只比脸盆还大,表皮有细细黑斑点的海蜇。
半个小时后,装了满满一桶,而大海蜇也把整个箩筐都塞满了。
他们离开了海边,回到椰林小屋里,装了满满一桶淡水清洗海鲜,又收拾海蜇。
秦铮与贺琛只看她一双纤细的小手捏着一把小刀子翻飞,便把海蜇的手足剪了下来,然后在背上开了一刀,伸手扒拉撕了两下,一大块的海蜇皮便剥了下来。
透明的海蜇ròu就像果冻一样,ròu乎乎的,带着一点点透明的奶白色的,轻轻一碰,顿时晃了晃。
阿依莲用小刀把海蜇ròu切成手指粗般的长条,又把海蜇皮切丝,从椰林小屋中抓了一把黄豆芽,一个铁锅与小油壶,食盐。
黄豆芽清洗,大火爆香大蒜,海蜇皮丝炒黄豆芽,海蜇ròu片也用大火爆炒两三下出锅,最后一锅加水加姜块煮蛏贝海鲜汤。
不到半个小时,两菜一汤便弄好了,阿依莲一脸喜色看了贺琛一眼:“吃早饭。”
三人围坐在一个树墩周围,有说有笑地吃着迟来的早餐。
蛏子汤只加了老姜与盐,滴了两滴油,锅底还有一点沙,但非常的鲜美。
而海蜇大米爆炒两三下便起锅,外皮有点脆和Q弹,里面还是凉凉的。
海蜇皮还好,与豆沙芽一起大米爆炒,口感更脆。
贺琛笑眯眯大叫:“阿依莲,你真能干,好吃,好吃,这个海蜇ròu中间还有点凉凉的,是不是还是生的?”
阿依莲轻声解释道:“海蜇不能多煮,煮的时间长了,便成了一锅水,海蜇ròu也化作水了。”
“原来是这样。”
贺瑱满脸羡慕之色:“果然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以前我们在那边下乡,上山摘菌子和打野鸟,到南岛倒是吃上海鲜了。”
秦铮狐疑地问道:“阿依莲,你们只有海边捡贝壳和螃蟹,不打鱼吗?”
“打呀,我们也打鱼,不过,打鱼也有专门的社员打鱼,一部分上交,一部分留着农场自己吃的。”
贺瑱与秦铮顿时心跳加快了几分,试探问道:“原来你们也打鱼?怎么没见过小渔船呢?”
阿依然闻言笑眯眯地指点了西南方向:
“有的,海里打鱼也要深入一些,在前面十几海里外,有一个猴岛,南边两个农场的渔船基本都停泊在那边,只有打了鱼才回来,在那边有个水位较深的港口……”
秦铮与贺琛相互使了一个眼色,渔船的大概位置可能查出来了,那天晚上看到的几艘小渔船所去的方向,是猴岛还是海岸线上?
阿依莲忽然小声问道:“贺大哥,听说知青今年六月份便可以参加第二?今年大队好像可以报名了,你们要不要参加?”
贺琛露出了一张郁闷的浅笑:“别费这个心了,高考不仅要基层推荐,教育局复审,我上回被人恶意报复,我的档案不可能过复审的,这回我肯定在农场待到老了。”
秦铮也耸了耸肩,懒洋洋道:“老子倒想参加高考,可惜老子做不来那些题!”
第479章男人的直觉,新生入学报到
阿依莲眼神闪了闪,又嘻嘻笑着陪着他们一起吃光了蛏贝。
吃饱喝足,贺琛笑眯眯地摸了摸肚皮,懒洋洋地躺到了沙地上:“吃饱了,睡个午觉吧,下午做些什么呢?”
“下午退潮,我们可以下到很远的礁石上,去挖生蚝,敲蚬ròu。”
下午两三点后,海岸线果然不停地往后退,露出了海底大片大片的礁石。
听说每月农历十八前几天,海水都会退得很远,尤其是十八那天下午,会退出几里地来。
无数海边长大的孩子或社员戴着草帽,提着小篮子,捧着大海碗与小锤子,凿子过来,在礁石上摸海螺,敲贝壳,敲生蚝。
阿依莲带着秦铮与贺琛一起赶海爬礁石之时,便看到许多社员光着脚丫,穿着薄薄的长衫长裤,把裤脚挽得高高的,在大海深处的礁石上爬上爬下的。
南岛即使大冬天,一样烈阳高照,气温达到二十度以上,海边的黎民冬天光着脚板或穿着水鞋下水,半点也不怕的。
秦铮仔细打量,发现有些面孔很陌生,不像农场见过的社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