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姨母不禁一愣,忙问道:“谁是钱王,谁是人王?”
“哈哈哈哈。”中年人高声笑道,“此事在本教中,是只有教主与这两王本人才知道的秘密,今日说出,是出于无奈,再有就是日后我想重新安排本教内部机构,所以才打算透露此天大隐情。”
这话说得不只是姨母,就是其他三人也全然不明所以,怔怔的发愣。
中年人解释道:“其实,你一定一直以为本教中,除教主以外,便是掌教护法、四大长老及以下各部。”
姨母点点头,中年人继续道:“不光是你,就是全教上下及所有江湖人士都如此认为,因为此事是不容许任何人知道的,就算是教主身边最得力的亲信也不行。此事,我也是在父亲临死之时由他亲口告知的。”
姨母问道:“难道少主所说的钱王与人王也是本教中人?”
中年人点头,道:“不错!”
“那……”姨母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他二人在教中司何职位?”
“哈哈。”中年人笑笑,不答反问:“你可知道我武神教几十年在江湖生存,靠的是什么?”
姨母道:“当然是老教主领导有方,对下属如同兄弟姐妹。”
中年人听了,微微一笑,向姨母投去了感谢的目光,点点头继续道:“这是其一。但,你可知道咱们的人力财力从何而来?”
“这……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了。”姨母摇头道。
中年人道:“这些,便全都是钱王和人王的功劳。”
姨母似乎有些懂了。
中年人继续道:“这钱王便是本教掌管金钱来源的长老,他在京城以珠宝生意为主,兼营一些其他买卖,如酒楼、钱庄等。是京城的一大富商。”
这时,那王姓少女惊道:“我、我、我家?难道你说的是我爹!”
中年人微笑了一下,并未理会,道:“这人王也同样在京城,他经营的是家武馆,别说是京城,就是整个北方都是很出名的。”
一边的小太监听了,忙答道:“通天馆。”
中年人叹了口气,乐道:“傻小子,你怎么就知道通天馆!那通天馆是皇家的武馆,如何能与天州中的武馆相比呢?”
“看来,前辈说的是我宋家的武馆了。”宋青书接道。
中年人应道:“不错,就是‘宋家拳’武馆。”
“啊?我……”宋青书面上的表情忽然间僵硬得无法形容,颤声道:“我原来竟是魔教子弟!”
中年人眉头一皱,沉声道:“臭小子,都现在了,还魔教魔教的,那你不就是魔人了么!告诉你,本教名为‘武神’,记住!”
宋青书慌道:“这,我怎么会是魔……武神教的人!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下面的话来。
那姨母见宋青书很是愁苦,便温柔地道:“傻孩子,你真当我教中人都是恶人,那江湖大侠们都是善人吗?”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其实我教做事虽然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不管江湖规矩,但却都是明刀明枪,而且也从未乱杀过什么人。凡被我教所杀之人,皆是罪孽深重之人。只是我教杀人手法确实有些残忍,使江湖中人认为我们没有人性,称我们为魔教。其实,那都是为了警醒世人,告诉大家作恶多端之人是何下场。”
宋青书深琐的眉头松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再琐紧了。
姨母见他仍是不信,便道:“你当那些江湖上的大侠们就没有犯错的时候吗?当然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是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允许再犯错,所以犯了错便要想方设法掩盖,才能得保住地位名头不坠。”
“哼,不错。”中年人接着姨母的话道:“他们侠义道中人做事就是要时刻考虑自己的名声地位,不像我魔道中人敢做敢为,是咱们做的就是,即便不是,无辜被人诬陷,也懒得去辩白,大不了一战!就拿那次我教被围之事来说,其实不过就是因为知道了某些正派人士们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太多,所以只有将我等全部消灭才行。再有,就是那华海山。家父当时找到他并没有将之杀死,只是废去了他的武功,之后便放他走了。谁知他竟是恩将仇报,以飞鸽传书邀集天下天州同道围剿我凤凰岭,可他那时却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道的还不少啊!”
宋青书道:“这些都是听长辈们说的,晚辈并没有亲眼见过。”语气中带有几丝遗憾。
中年人扬眉道:“哦?听你的口气,似乎恨不得要亲眼所见才好啊?”
宋青书应道:“是啊,晚辈恨不得早生三十年,与当时天下的众位传奇英雄们共同奋战!”此话说得当真是颇为慷慨激昂。
中年人听后沉思了一下,叹道:“你若当时在场,我想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会巴不得晚生三十年。”
宋青书不解道:“为何啊?与众位英雄前辈共抗魔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唉,你听我讲给你听吧。”
中年人又眼中回复了起先那遥远的、暗淡无光的眼神,众人仿佛也随着他陷入了沉思。
中年人的语速很慢很慢:“很久以前,大概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有一名少年,因为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没有家庭,所以无名。认识他的人都叫他‘无名’。有一天,他在山上玩耍时,发现一个洞穴,但是要想进去却是难如登天。因为,那洞穴不单隐秘,而且是在险峻的山腰。与他一起的,有三个伙伴,见了这情形都放弃了,只有他,没听同伴的劝阻,沿着峭壁滑向了洞穴。
“伙伴们见他有如此胆量都很佩服。但谁知,刚滑到一丈多的地方,山石突然松动,他一个趔趄,坠下了山崖。伙伴们慌了,马上跑回家,但此事又不敢对家里人说,因为那里从来都是大人们不让去的地方。就这样,此事慢慢被淡忘,无名也渐渐被淡忘……
“其实,无名掉是真掉下去,但没有死。当他向下坠落,到达距离那崖顶四、五丈的地方时,被一棵很大很大的,从岩石裂缝中伸长出的大树接到,他刚好落在了这树上的一个很大很软的鸟巢中,根本就没有摔伤。之后,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鸟巢大的足可容下两三个人在里面睡觉。然后,他就站了起来。忽然,他听到巢中有“叽叽”的叫声,便低头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