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变成蛇傀之后,无论之前是巫还是图腾战士,如今很多手段都是无法再使用出来,自然也就无从帮忙了。
对此风漪也有点意外,毕竟图腾战士还好说,巫的一身力量可全都源自于自己,又怎么会用不出巫术来?
女螺也不知其中道理,那日用出的一切仿佛就像梦一样,该怎么施法她知道得一清二楚,记忆也没有问题,但她就是用不出记忆中的巫术,也没法感受到心神之力,并将其利用起来。
这就让她们的作用大大降低了,要知道,许多巫术都不是口口相传的,哪怕将巫术的每一个步骤都写了下来,别的巫也是很难学会的,因为有些巫术确实只能手把手教,以心神之力沟通,而在心神之力用不出的前提下,哪怕她们对该怎么使用那个巫术一清二楚,那个巫术也相当于失传了。
这个结果让这群老前辈颇受打击,她们对长生不死并没有什么欲望,活着自然是一件好事,可如果活着无法为女阴产生价值,那对她们来说,却是比死还要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也因此,她们像风漪提出了告辞。
风漪为此,忍不住皱眉。
“你们想去哪儿?”
蛇傀也是有身体的,虽然不知其寿命,但风漪并不认为她们再被杀时还能死而复生,尤其是在她们过往很多手段都无法动用的前提下,风漪并不认为她们离开后能有多安全。
女螺说:“酆都。”
她指了指自己脑子,“我梦到风帝在呼唤我,祂让我们去那里。”
女螺没有叫风帝大王,现在女阴的大王是风漪,哪怕她们是老前辈,但如果这么称呼的话,无异于是否认了如今风漪的身份,这种事她们是做不出来的。
虽然她们心里,所认可的大王并非风漪。
女阴没有帝号,每一任继任者来临后都是以姓名称呼,对她们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不敬。
风漪听了,有点怀疑地瞅了瞅对方,因为她并不确定这是对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真的有这么一件事。
要知道,风帝可跟她们不同,风帝是真的死了,按理来说,是没办法作出‘托梦’这种高难度的事的,可对方出人意料的事做了也不止一件两件了,也不差这么一件了。
是以想了想,风漪并未拒绝,毕竟,她们留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好处,所有人都对她们捧着敬着,被骂了都不敢还嘴,辈分太高了,所以离开也许对她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风漪从酆都离开之后,按理来说通道就已经关闭了,且风漪可还记得酆都就只有自己才进去过,所以她问:“你们知道怎么进去?”
虽然风漪只短暂进去过,但她也很敏锐的察觉到,其实那里是一个很好的练兵场,若是能随意进出的话,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女螺说道:“不知道啊。”
风漪:“……那你们要怎么进去?”
女螺理所当然道:“不是还有你吗?”
风漪:“我?”她无语,“我怎么会知道,我稀里糊涂就进去了,又稀里糊涂出来了,哪里知道该怎么回去?”
她觉得以前的那些人就像群谜语人,就是那种说着‘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好说太多,别来问我怎么回事,这里面牵扯到很多懂不了的事,知道太多没有好处,该懂的时候自然就懂了’的谜语人,要不是打不过,风漪真想给她们一人来上一拳,好好说话就那么难吗?非要让人猜来猜去的。
然而风漪的回答,女螺却并未当真,反而道:“你仔细想想,祂们肯定是给你留下钥匙了的,只是你没有在意而已。”
见对方说得笃定,风漪也认真回忆了一下,但整个过程中,她除了把那些灵带出来了以外,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有拿过,难道东西是在那些灵上?可它们都已经消失了。
难道是在另一面的巫咸城里?
风漪想了想她们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其中并没有什么出奇的东西,每一样巫的检测过后才记录下来将资料递交给风漪的,其中并无出奇的东西,风漪自己还亲自去库房里看了一遍,除非是神物自晦,不然她是真的一点异常都没有感觉到。
但如果真的是神物自晦的话,她又怎么从那些东西中找出神物来?
风漪之前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毕竟女螺她们跟风帝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没准能关注到她注意不到的地方去。
女螺立马就将风漪的猜测给否定掉了:“不可能!大王做不出这么无聊的事来!”
话一出口,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见对方并没有在意,顿了一下,才说:“风帝不喜欢弄得花里胡哨的,那个时代的人要给什么东西哪怕不说特征也是很明显的,一眼就能跟周围的情况看出差异来,你再想想,肯定是有的,特别明显、跟周围格格不入的,你绝对碰上过的东西。”
风漪努力回忆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就跟那地方挺格格不入的,明显的话……
她眼神猝然明亮了起来:“我知道了!”
酆都诡异的东西很多,但建筑风格其实跟地面上曾经的建筑差异不大,代入以往那些人的思维,格格不入的,显而易见便是那个白骨王座。
明显、一眼就能跟周围看出差异来。
但那东西一直都在酆都里,风漪又没有把那个椅子搬出来。
风漪有点头疼,因为线索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