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训笑着在房里看上一圈儿:“打明儿起,收心了,从早到晚功课已排满,但咱们玩的行程也定下来,我说一下,”
孩子们眼睛亮晶晶。
“学两天,去太湖玩一天。再学两天,去虎丘。再学两天,去……”
“好啊好啊,”袁训一说完,喝彩声和拍巴掌声响了起来。阮瑛阮琬来到元皓面前:“我们不生你气了,真的,跟着你玩的好。”
元皓把鼻子翘一翘高。
好孩子一个鬼脸儿过来:“我也不生你气了,看在下面玩的好份上。虽然这不是你的功劳,但谁叫你担着队长的名头儿,占住鹊巢了不是?”
“你才是那只鸠哟。”元皓一点儿亏也不肯吃。跟他的表哥萧战不愧是嫡亲表兄弟。(未完待续),!
答案。
“知道我来做什么吗?”齐王挑起眉头。
邓甫虽然坐的近,也不敢细看,半垂着脑袋的他揣摩着回话:“皇上爱重殿下,您是来巡察的。”
“让你说对了,你再说说,苏州这里有什么能给我添点儿巡察上的光彩?”
邓甫没听懂,愣一愣没有及时回答。
齐王提醒他:“本地有什么长处?”
邓甫对答如流:“回殿下,在前前朝就有一句话是苏州熟,天下足。这里可谓是全国粮仓。苏绣的历史可追溯到春秋时代……来买的外国商人多如潮水,他们在这里开店,把海陆杂陈的好东西也带来……”
他滔滔不绝的话让齐王忍俊不禁,这家伙十足老公事,不防备他自己说出来,他自己干的那点儿事情,这会儿看来是忘记。
殿下就点一点他:“听上去税收不错?”
“臣不敢夸口,只说历年事实,皆是全国翘楚之一。”邓甫眸光发亮,显然他在这里当官,是他的政绩他得意。
齐王含笑:“那就在这上面给我添点儿光彩吧。”
听到这话,一股寒气从邓甫后背升起,直溜到脑袋上面,激出几点冷汗,他似懂非懂的明白了,口舌跟让麦芽糖沾住似的支支吾吾:“殿下请明示。”
“你看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苏州这里虽然样样好,但我是谁?我到了这里,难道税收不增?治安不再好上三分?学子们不再精进功课?人心不更沐德体仁?”齐王慢吞吞。
邓甫的冷汗就多出来,税收还能再增?殿下是指自己以往没有用足心思?
治安再好上三分?殿下这是指自己以前玩忽职守。
学子再精进功课,莫不是京里来的阮英明大人背后说了什么,一定是说自己怠慢学子。有两处学里让夏天的雨打塌了房顶,怪自己没有及时修好。
人心更沐德体仁这话,邓甫要不是坐在椅子上,腿一软可以跪下去。这像是说他以前的任下人心出了问题。往往人心出问题,只能是和朝廷背道而驰,那不就是谋反吗?
秋风在外面有肆虐的意思,房里也没有火盆,邓大人额头上的汗却成串的落下来。
齐王既然收回跟他明算帐的心,又出个难题给他,也就不为难他到底。起身回到自己座位,殿下出足了气,殿下微微一笑:“贵府,回去商议吧,三两天给我回话,别等我去催才好。”
“是是。”邓甫诚惶诚恐的辞别。
望着他的背影,齐王自言自语:“拿我当打家劫舍的对待,我也让你害怕一回。咱们扯平了。”
……
知府衙门里,几位师爷见这会儿没事,泡上一壶茶来喝。刚端到手上,邓甫面如死灰的进来,把他们吓得茶一歪,不是烫了手,就是倾上衣裳。
但擦也顾不得,呲牙咧嘴的带疼来问:“老爷,出了什么事?”
邓甫横眉怒目:“不知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往殿下面前黑了我。我猜是阮大人,不然还能有谁?”把见齐王的话说一遍,沮丧的道:“我历年政绩不是白写在公文上的,殿下要是摘帽的,不会还同我废话。忽然这话出来,只能是最近有人搬弄话。好不好的,是城外看着的商人们捣的鬼。老爷我又不是白让他们关店门,不是说了今年每人可以购买的上好绢绸增加几车,他们历年赚的也足够了,老爷我如今接王驾,让他们歇几天怎么了?这是哪个王八蛋黑我?”
又骂扬州的钱白花了:“白打听!原来殿下不是为大天教来的,竟然什么都管。”
骂上一通,师爷们商议出一个法子:“现在赶紧往殿下跟的人那里打听去,老爷您稳住。”
邓甫摊开双手:“不稳也没有法子,我没做错什么啊,唉,这天要下雨,事先是不打招呼的?”
师爷们劝他进去歇息,这里分派分派,分头去请跟齐王的人吃饭喝酒,钟南也不能幸免的让拉去。
齐王听说暗暗好笑。
……
如果问下孩子们,三天大玩的时光是极欢乐,却又溜得飞快的日子。似乎一眨眼,就到了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