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进城,人还是傻呆呆。
屡次提到小二,不过是莫大梁和阮英明同科中的深为荣耀。试探的意思在这里并没有,却无意中打探到冰山一角。
阮英明天下闻名,他是天子近臣,圣眷高出别人。
而刚才青年非常随意的就道:“我让他来见你。”我让?莫大梁觉得自己心思不够用。
不是王侯一流,谁敢命阮英明呢?
这些人到底是谁?
……
袁训和苏先带着执瑜执璞萧战在水边上,胖兄弟和萧战功夫马术都有一定年头,不用大人时时带着,苏先偏心,把女儿女婿带在马上,袁训就不能少元皓,胖孩子也在这里。
大人瞪着眼睛寻找着,孩子们不明就里也寻找着。最先问的是小六,小六揉眼睛:“爹爹岳父,我眼睛都酸了,我们在看什么。”
“看哪里能架桥。”
雨不下,不是水已退。苏先盯着湍急的水流,混夹着家付还有死的牛马。
胖兄弟严肃的继续去看水,萧战却不以为然:“岳父,咱们都不是工部出来的,咱们哪里会架桥。”
“不会,不能学吗?”袁训似对自己自言自语,又像说萧战。
萧战耸耸肩头:“您平时教导,隔一行如隔万重山。说会弓箭的人跟会跟刀剑的人不一样,会刀剑的人也别想轻易拉得弓箭好。如今不是不能学,只怕咱们学会了,水也下去了不是,倒不用架桥。再说咱们不去苏州吗?日子紧着呢。”
“弓箭好就行啊。”袁训还是不看他。
萧战想笑:“岳父,不是我泼冷水,难道咱们一弓箭射过去,这桥就开了。”
执瑜执璞霍地瞪住他。
萧战打个激灵,一巴掌拍到自己面上,再取马鞭子就打马:“我去下游看看哪里能开弓箭。”
的的,马蹄声去了。
苏先搔头不解:“这小子的聪明,不是家传才是。”袁训对着他笑:“为什么不是?”
“以前咱们收拾他爹的时候,他爹可不机灵。”苏先怅然:“如今他倒管三军了,什么时候我再去劳军就好了,也能尝尝打王爷的滋味。”
元皓听完,胖脸儿一嘟:“战表哥家祖父在你后面呢。”
苏先后面坐的是女儿苏似玉。
苏先大笑:“我把你这嫡亲的表弟忘记。”
元皓嘟囔:“就是嘛,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未完待续),!
又吩咐他:“抬起你的手!”
莫大梁倒也干脆,就在这秋雨阴冷的时节,把外衣脱了个差不多。再举起双手,手上有许多的伤痕,跟他的嘴唇很是相似。他的腿上,有几处青紫,后背上如衙役们所说,也有伤痕。
看的人眼光闪烁不定,有什么悄悄的熄灭而下去。
莫大梁激动上来,对着里面吼:“老赵老钱老吴,都出来给他们看看,咱们是不是赚了黑心钱。”
护送他到这里的衙役全出来,当众脱了衣裳展示,每个人都是同样饮食不足的面容,同样有伤在身。
这伤不用问是救人还是治水弄的,最近出来的新伤,只能和救灾有关。
这比无数的解释还要有力,比无数的怒骂还要沉重。
城外的人这几天也是饮食不足,全仗着袁训路上带的一点儿存粮。但让收拢的不错,他们最近颤颤巍巍的叹息:“这是位好大人啊,这不是狗官,你们呐,”手指城内出来的人:“你们差点杀了他!”
城内出来的人有一多半儿后悔上来,面对指责干巴巴张不开口时。齐王又是一声厉喝:“莫大梁!”
“卑职在!”
“穿上衣裳!我有话问你。”
莫大梁等慌手慌脚穿好,重新跪伏在齐王脚下。无数投向齐王的眼光也更为惊惧,看得出来这个青年应该是比县大爷天上地上的不同。
齐王的问话,也一句紧似一句出来。
“本城共计多少人,差人多少,里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