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妧既是女儿又是儿媳,只能清明节当天先去谢家祭祖,过几日回家后才能去娘家扫墓。
然而,谢桓却不为所动,脸上连一点感激之意都没有……还是陶妧踢了他一脚,才应道:“嗯。”
索性,陶妧以前话就不多,不知道还以她满不在乎!
谢桓反应过来后,才补充了句:“儿媳谢过父亲,母亲。”
他差点忘了,她双亲已经不在人世了,记得她好像还有个继母还是小娘来着?
他对她娘家好想还不太了解。
柳香凝见陶妧态度淡淡,在一旁趁机道:“我记得以前刚来府里的时候,还跟着表哥吃过一回祖母给的软糖,时隔多年,我在心中每每想起那滋味,都觉得祖母和蔼可亲,既然我已经是谢家人,我也去祭拜下谢家祖……”
话音未落,谢承渊不满打断道:“你一个妾室,去什么我们谢家祖坟?你不知道妾室不能上坟吗?你们柳家妾室能随便祭祖吗?这要让祖宗看见,成何体统!”
所有人都知道妾室不能上坟,这柳氏安得什么心思?
谢承渊看着谢梁氏的面子上,终是没有在说什么,朝着柳香凝道:“清明节,你也回去祭奠祭奠你母亲吧。”
不怪谢承渊生气,妾室祭祖,在平民百姓家也是忌讳的。
这是冒犯祖先的大忌!何况是一向注重礼节的谢承渊。
谢承渊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拉不下脸,更别说在下人面前一向注重身份面子的柳香凝。
谢桓明显看到柳香凝想哭又把眼泪强忍了回去,不想被人看出窘态,勉强应了一声:“是。”
然后,谢桓朝陶妧的方向看了一眼,陶妧就知道他想让她干嘛了。
可是谁家妾室不是站着伺候,她以前是谢梁氏的外甥女,可以坐下来一起吃,可妾室就是丫鬟,要等到主子吃完,她才可以动筷子。
她不认清自己的身份,口无遮拦,惹谢承渊恼火,让她主动安慰,邀请她一块坐着,她做不到。
柳香凝有今天的局面,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如果柳香凝不是硬是上赶着要来府里做妾,她也用不着这辈子都不能生育。
对一个逼自己失去做女人权利的女人,让她帮他对她关怀备至,她做不到。
气氛一阵沉默,底下跪着的人到现在还没敢起来,谢梁氏坐在一旁都有些替柳香凝难堪,到底是她娘家妹妹的女儿,“香凝就算说话不对,你这话说的也太重了!”
谢梁氏瞥向谢桓,“桓儿!”
暗示陶妧安慰柳香凝一二。
陶妧觉得眼前这块五香糕不错,还没吃完,懒得开口。
谢梁氏刚要开口,听见外面有人通报,今年新出的蝉翼纱到了,于是让花嬷嬷过去入库了。
“今年夏季的时兴布料不错。”她冷冷的瞥了谢桓一眼,“你拿走一些用。”
然后对柳香凝道:“你也挑几样喜欢的,做几身新衣服吧。”
同样是送布料,陶妧是拿走一些用,柳香凝就可以挑一些喜欢的用来做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