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井里游到安城外的河流的妖雪儿累的够呛,偏头看着正背对自己换衣裳的江月,有些好笑的出声:“咱们什么没见过,你何必这么害羞呢?”
说着,妖雪儿探着手打算去占些便宜,可惜手一下就被无情的拍开。
江月嗔怒的看了眼妖雪儿道:“你以为我是你,遍地都是旧情人。”
“哎,别说了,我的脸还疼着呢。”妖雪儿真的是怕了。
“该你疼着。”江月探近替妖雪儿解衣裳。
妖雪儿看着江月应:“不过幸好你发现结界的漏洞,否则咱们还真不一定出的来。”
江月停了停手,视线落在妖雪儿那一道道伤疤,眼眸不禁红了起来低低道:“假若不是向长荧要了血,你怕是都不肯告诉我受了多重的伤。”
“别哭啊,我这都还算轻伤,可怜小长荧估摸又要受姬离一阵委屈咯。”
“我们当时就该带那孩子一同离开才是。”江月担忧的说着。
“如果真带长荧离开,那才是害了她,姬离那性子对除长荧以外的人记仇的很。”妖雪儿觉得这回姬离之所以如此折腾自己,完全就是在报复上回自己拐走长荧的事。
除夕夜宴里,魔妖们都看的出来魔尊大人杀气极重,更好奇的是那新娶的魔尊夫人居然没露面。
易风自从受了伤之后,对于姬离更是不平的很,心中总是担心着按魔尊阴晴不定的性子,保不准长荧失宠之后,伏灵草妖一族也得没落,到时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力富贵也就散了。
这般由她人控制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正因为此易风才暗中起了反心。
深夜里姬离微醺的回了屋内,长荧盘坐在阵法内,还没来得及出声,阵法忽地解了。
“你过来!”姬离慵懒的坐在软塌。
“哦。”长荧太久没站起来,腿都差点不会用。
好不容易才慢腾腾的走近软塌,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离大人按在软塌。
姬离看着还没回过神的长荧出声:“你倒是为她们信守诺言,可她们哪里顾忌过你的安危?”
长荧吓得没敢乱动应:“我希望大家都平安。”
原本以为还要在阵法里待好些年的长荧一时还有些意外的紧。
“那你怎么不跟她们一块跑了?”
“我要跟着离大人啊。”长荧望着好像有些喝醉的离大人应着。
姬离眉头微皱道:“你跟着我恐怕是想做她们的内应吧?”
“内应是什么?”长荧有点不太明白离大人的话。
“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不懂?”姬离探手捏住她的耳垂质问,“现在我都不想跟你多说,反正你只会帮外人来害我。”
“我没有想要害离大人。”长荧看着突然靠近的离大人应道。
姬离挑眉看着长荧问:“你知道妖雪儿发现什么秘密吗?”
“不知道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竟然都帮她逃离安城,还敢说你不是内应?”
“那是因为看见妖姐姐伤的很重,所以我才着急帮她们离开。”长荧看着离大人握住自己颈间佩戴的绯红色晶石,一时很是困惑不解。
姬离看着这毫不知错的人,又气又恼偏生还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你这么关心她们,那你离开安城去寻她们,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姬离取走她颈间的晶石故意出言威胁。
“啊?”长荧伸展手臂揽住离大人,眼眸满是担忧的看着,“我不要离开。”
姬离探手试图推开她,没想到她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大,正要再出声时,她眼泪似玉珠一般的滴落,模样瞧着可怜的很。
“你哭什么?”姬离嫌弃的替她擦着眼泪,心想难道自己上辈子真是欠了她不成?
这要是旁人犯的事,她都不知死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