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加步数了?
白阙一愣,面上笑意好险才维持住:“……不是三步吗?”
言音不再多说,想避嫌就避嫌,径直走到窗边坐下翻书。
要少和反派讲话!
这家伙嘴里标点符号都信不得!
几个小辈不明所以的看看他们两个,灵岛弟子对白阙行了个礼,也去靠窗桌边坐下。
白阙看她态度不知怎么就冷硬了起来,觉得无辜。
问自己元神:“我刚刚……有说错什么吗?”
小猫尾巴在识海愉悦的打了个圈。
——你自己想。
弗泽道门来的这位胖修士,就是负责调查这出戏文的人。
名叫陆适野。
到目前为止,明确因为这出戏而丧命的一共有两位修士,其中一位乃是弗泽门下的弟子,还是在道门里,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没了命。
这决定了这件事在弗泽眼中的性质,变成了他们要高度重视并积极调查的事。
尽管如此,陆适野也没能找到其中的突破口。
“这是那位散修和门下已故弟子的死亡文书。”陆适野拿出两大本,摆在桌上。
“他们都是因窒息而死,都死在了离园的戏台子上,都是早晨被练戏的姑娘们发现。发现的时候,身上穿着后台的青天行头。”
方守心托着下巴拿桌上的瓜子吃:“说重点呗,查到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有查到。”
方守心转头对灵岛的人道:“我就说,弗泽的人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陆适野人长得憨厚,心胸也宽阔,听方守心这么说也不生气,叹道:“这两个人也没什么共同点,那散修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修为卡在元婴初期已久,我弗泽弟子年纪尚轻,也不过金丹初期修为,不知为何偏偏是他们收到那张戏贴。”
宋方仪道:“找不到其中的规律,就连小师祖刚入门不久,都收到了戏贴。”
陆适野道:“而且奇怪的是,询问过戏坊之后,我们发现那位散修和门下弟子在那七天内行动出奇一致,几乎是一模一样,可谓是按部就班……就连小仙尊今日,都和他们的行动一样。”
他们都在去了离园之后的第二天,去找了那本戏文全录。
“真像是戏台上的角儿,顺着戏本的安排,一步一步走向写好的死亡。”言音一边看着手头的书,一边总结一句。
白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陆适野心领神会,帮问道:“小仙尊可看出什么了?”
“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这故事挺有意思的。”言音把戏本摊开,往前推一点。
“说的是个杀了人的姑娘,在被处决前向上天喊冤屈,之后化作女鬼,四处找青天帮她翻案。可能是死了之后眼神变得不太好,她误把戏台上唱戏的黑脸包公当成了包青天,每天都跪在戏台上向‘青天’哭冤,把演包公的戏子吓得要死,都不敢再唱包公了。”
“后来真正的包公听说了这件事,就自己亲自上阵,在戏台上演黑脸青天。结果那女鬼果真出现了,跪在椅子前面七窍流血,哭着求台上包青天为她伸冤。”
“包公听完她的哭诉,回去重新翻查了此事,这才查出那些杀人案的背后,是有人做了恶事栽赃给那女鬼。那女鬼受了不白之冤,带着怨恨徘徊于世,在包公为她平冤,并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之后,方才烟消云散。”
言音说完抬头,见众人都看着她,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无奈一耸肩:“我说完了。”
众人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