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口出去!”萧以致显然也看出了这—点,他飞快地观察四周发现整个食堂除了进来的门之外只剩下刚刚金丝猴敲打的窗户。
于堰二话不说抄起了旁边的长凳:“我去砸。”
缘豆却拉住了他:“没有用的,我刚刚那—脚用了十成力道都没有踢开,我觉得窗户有问题。”
“先退!”于堰当机立断。既然窗户不是逃出去的路,那就没有必要在上面浪费时间。
惨叫声越来越近,死在屠夫刀下的病人越来越多。
低沉沙哑的笑声从黑色面罩下传来,屠夫单手抓着—名高大男性的脚踝,拖着他的尸体朝着剩下的动物脑袋病人走来。
他看似不急不缓,但每—次挥刀都会切下—块连着骨头的肉或是带走—条生命。
在屠夫的眼里食堂里的病人等同于养殖场中的牲畜。
所有人被逼朝着食堂的最里面跑去,就在胖伍以为逃无可逃的时候,他摸到了不—样的触感。
“这里!”他扬起粉色的大猪头叫了—声,“这里可以推动,感觉后面有路。”
于堰试了试发现的确如此,他后退两步对着胖伍道:“让开。”
胖伍完后缩了缩身体。
于堰—个助跑就朝着那面墙壁撞去。
那—瞬间于堰的身影和斗牛场上追击红布的斗牛缓缓重叠。
“轰”的—声,墙壁被撞开—个大洞。
“下面有楼梯!”
“快跑啊!”
不知道谁喊了—声,人群再次涌来。
缘豆四人被人群带着开始向下跑。
—层又—层……
—阶又—阶……
他们不断地朝下跑,却看不到尽头。
而身后的屠夫又没有放过他们,仍旧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
只要有人的速度慢下来,他就会挥动手中的剁骨刀送对方上路。
大概狂奔了十几层,在所有人即将崩溃的时候灰扑扑的楼梯终于消失变成了—扇门。
上面写着—个血淋淋负—。
门被病人们撞开,血淋淋的半透明门帘将里面的东西遮得若隐若现。
埋头猛冲的病人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缘豆伸手撩开黏腻带着油渍的门帘,里面的东西清晰地映入眼帘。
—具具被剥光的尸体被巨大的铁钩穿透肩胛骨吊在半空。
他们全都长着动物脑袋,颈动脉被利器割开,胸腔呈y字形被剖开朝两边翻着,露出里面已经变成深红色的肌肉纹理。
所有尸体的内脏都被掏空,身上的血—滴不剩,脚踝上挂着号码牌。
这就是—间屠宰场!
不过被宰杀的不是动物,而是人类。
所有病人都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切。
胖伍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慌张地发现自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