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皇上……”
“平身!”淡淡答应着,皇帝越过叶贵妃,走向软塌,目光轻轻扫视房间的布置:“爱妃的身体可好些了?”
“拖皇上鸿福,已经好多了……”宫女,太监全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叶贵妃袅袅婷婷走上前,亲自为皇帝倒了杯茶:“皇上日理万机,还抽空前来持望臣妾,臣妾受宠若惊……”
皇帝接过茶水,轻抿一口,叶贵妃已如往常一样,走到皇帝身后,轻轻为皇帝捏起了肩膀,缓解疲劳。
皇帝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叶贵妃力道适中的按摩,轻叹一声:“还是爱妃的力道拿捏最准,不过,你身体受伤,尚未痊愈,不要太过操劳,坐下来,休息休息……”
叶贵妃心中喜悦:“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份内事,不觉劳累!”
皇帝轻声答应着:“辛苦你了!”
侧目望望窗外,天色不早了,叶贵妃轻声建议着:“皇上,午膳时间了,您是否要在长乐宫用膳?”美眸中满含期待。
皇帝慢慢睁开眼睛,眸光清亮,幽深,一只令牌递到叶贵妃面前:“贵妃,这个可是魏国公府之物?”叶贵妃进宫多年,又生了九皇子,皇帝对她尊重,才没有直接质问,而是先礼后兵!
莲花瓣中央,环绕着大大的沐字,叶贵妃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猛然看起来,像是魏国公府的令牌……”奇怪,魏国公府的令牌,怎么会落到皇上手中?难道出什么事了……
“只是很像吗?你再仔细看看,究竟是不是魏国公府的令牌?”高门贵族的府邸,都有三块令牌,是宫中木匠所做,主人不在时,方便属下下达命令,想叛定这块令牌是不是魏国公府的,很简单。
“前段时间,我听沐侍郎说,有一块令牌不见了,后来找没找到,我就不知道了!”这块令牌就是魏国公府的,叶贵妃不敢强烈的否认,否则,拿不出三块令牌,就犯了欺君之罪。
皇帝的笑容温暖灿烂:“是丢了,还是被人偷了?”
“这……沐侍郎没说……”叶贵妃心中的不详之感越来越浓,令牌是皇帝命宫中木匠所做,丢了,是对皇上赏赐的令牌不重视,皇上肯定不悦,如果是被偷了,是没看好令牌,对皇上不敬重,皇上肯定也会不高兴。
答案左右为难。
“不如臣妾宣沐侍郎进宫询问……”叶贵妃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无法编造圆满的谎言,皇上是聪明人,她不敢胡乱说话,以免露出破绽。
“不必麻烦了,这块令牌是别人捡的,上面写着沐字,应该是魏国公府的,你替朕还给魏国公,提醒他一定要放置妥当,小心谨慎的牢牢看好了,以免被宵小之辈偷走,掉落在不该掉落的地方……”
掉落在不该掉落的地方,皇上是什么意思?
疑惑间,皇帝已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回养心殿!”
“臣妾恭送皇上!”跟在皇帝身边多年,叶贵妃了解皇帝的脾气,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为任何人改变决定,他说要回养心殿,叶贵妃绝对留不住他。
皇帝走后,叶贵妃望着手中令牌喃喃自语:“皇上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白露,沐国公府的令牌什么时候不见的?”白露是叶贵妃从娘家带来的心腹丫鬟,经常在皇宫与魏国公府两边跑着传递消息,对魏国公府的事情比较熟悉。
“这……”白露凝眉思索片刻:“奴婢在魏国公府,无意间曾听侍郎大人提起,他与杀手相约后,丢了一块令牌……”,
难道这块令牌掉在了哥哥与杀手相约之地?叶贵妃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买通杀手刺杀欧阳少弦一事,被皇上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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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障碍,根本难不住我!”
黑衣人冷冷笑着,目光嘲讽:“宅院里的机关的确难不住你,但其他人呢?他们可没在训练场受过训,也没走过迷宫,你带来的四百精兵,即将全军覆灭,就连那赫赫有名的边关将军谢轻扬,也未能幸免……”
“你究竟在院子里设了什么机关?”慕容岸目光阴沉,眸底怒火翻腾,他明明提醒过他们要小心了,为何还是会被算计?
“这是机密,我没必要和你这个叛徒多说废话!”黑衣男子语气冰冷,全身萦绕着浓烈的杀气:“夜煞,你鲁莽行事,带人前来捉拿主人,害死皇帝的精兵,害死丞相府的二公子,就算你能活着走出这里,你和你的家人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门外,响起一声轻微的响动,慕容岸暗暗松了口气,冷冷一笑:“师傅是你们故意安排,引我过来的吧!”死都不松口的老顽固,被陆皓文的刑罚吓怕,吐了真言,有些说不过去。
“你知道,为何还要回来?”黑衣人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引君入瓮,各个击破,是你们这次的战术吧,可惜,我们早就料到了,此次进来,根本没打算和你们兵对兵,将对将的较量……”
嘴角浮上一丝诡异笑意,在黑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时,慕容岸纵身跃出房间:“砰砰砰!”阵阵白烟腾起,房内一片烟雾弥漫……
“陆将军,里面出事了?”院内的声音很大,守在门外的陆皓文等人听的一清二楚,院落上空,阵阵白烟腾起,精兵们知道,事情不妙。
陆皓文拔出长剑,沉下眼睑:“留下一百人在这守着,其他人跟我来!”
“砰!”精兵们踢开大门,迎着阵阵白烟,大步走了进去。
一百精兵消失不见后,空无一人的四周突然涌出大批黑衣人,与剩下的精兵们战到一起,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男子,突然间来了精神,抬起头,望着大战的场面,狂笑:“哈哈哈,夜煞自以为聪明,到头来还不是中了我的计!”
抬头,对距离他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吩咐道:“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逼退精兵,黑衣人手中长剑对着重伤男子砍了过去,锋利的剑没有砍掉他身上的绳索,而是狠狠刺进了他肩膀,鲜血染红衣衫,若非他躲的快,长剑刺入的,会是他的心脉。
“为什么要这么做?”重伤男子怒声质问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