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道,“想怎么哄。”
“想听故事。”
“好。”
巴黎的晨光撕裂窗沿的黑暗,降临在她的发梢间,伴随着一室温柔的低语轻喃。
似乎,再深的黑暗,也会有曙光。再难眠的夜,也有尽头。
和灵的作息如此,她睡不到三四个小时就会自己醒,床边空荡荡的。
她倦意未散,眯着眼摸到床头柜的手机,离她的闹钟还有半小时,没迟到。
除了国内的工作邮件,和玫发了四五条消息下来,三令五申地催她回国,让她不要挑战她的底线。
真烦。
和灵迷糊地从床上坐起来,她醒来固定有个三分钟的迷茫时间,仿佛进入打坐模式。
“醒了?”牧越问。
和灵跟僵硬化的娃娃似的,极慢地转眸看他,眨巴俩下眼睛,没说话。
牧越看笑了,她没醒的时候,是真的很像小猫,柔柔软软的。
小猫朝他张开手臂,无声地撒娇。
要抱。
牧越把她抱起来,和灵下巴枕着他的肩颈,温软的唇瓣时不时地蹭过他的颈间,痒得很。
偏偏这是她无意思的举动,更是撩人。
他音色低了些,“别闹了。”
“没闹呀。”和灵慢吞吞道。
他把她放到盥洗池边坐好,她就是抱着他不撒手,少女的馨香满怀,刺激着早晨将醒未醒的神经。
“昨晚,我听到水声了。”她说。
“吵到你了?”
和灵摇头,不关他的事,是她的睡眠质量很差,一丁点的动静都能醒。
她问:“为什么大半夜起来洗澡。”
和灵本就生了一对无辜透亮的眸子,刚睡醒含着水汽,这么看着人,总感觉他在玷污纯洁。
牧越弯了下唇,笑意极淡。
“很好奇?”
“倒也没有,猜的出来。”和灵重新揽着他的肩,故意靠在他耳边说话,很轻,“你可以叫醒我的。”
她就是故意的。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刻,那双扶着她后腰的手热度清晰,一点点往上攀,空气涌进来,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轻颤了下。
腰间的那寸,还在细细的磨挲。
极度的滚烫和她微凉的皮肤明显差异,往里探。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暧昧得很。
“腰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