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醒来时是被自己痛醒的。
她睡的时候压着自己的麻筋了,起来半个胳膊都是没有知觉的。
透过窗玻璃,叶元发现天色竟然已经有些暗沉了,她转头去看白喻,见到他乖巧的坐在画板前专心的画画,放下心。
人还在,还正常就行。
她起来走到白喻身边,看着他画布上的向日葵,心里一片赞赏:“画的真好看。你一直在等我?没吃饭?”
“嗯。”
“你傻啊,饭都是按时端过来的,到了你就吃啊,关我做什么?”她实在搞不明白白喻的脑回路。
“现在饭都冷了吧,你怎么吃?”叶元语气十分不好。
她看着桌子上密闭的饭盒,伸手去摸了摸外面的温度,还是温的:“快来吃,饭还没有冷。”
别搞得她一天像不给孩子饭吃的母亲一样。
听到叶元叫他,白喻乖巧的过去坐在椅子上吃着,就连平日里千哄万骗都不吃的菜都是吃了的。
“真乖。”
看人吃东西真的是一种享受,尤其是长得好看的人吃。
她就不明白了,这人明明吃饭的时候看起来像个小天使一样,眉眼微垂,怎么疯起来能那么狠?
想到他发疯的时候,叶元就觉得自己胳膊泛疼,估计是后遗症出来了。
到了洗漱的时候,叶元才发现问题所在。
白喻脚和手都绑着绷带要怎么洗澡?
白喻无辜的看着她,也没说话只是站在莲蓬下没动。
“要不然今晚上先不洗?”她试探的说。
“洗澡。”
这是坚持要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