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齐国将领田耽当机立断,撇下楚越两国的军队,立刻率军撤往宋郡,试图从宋郡撤回齐国本土。
而项末率领的楚国军队,则颇为仁义地为田耽军断后,以免田耽军亦覆亡在此,导致齐国被魏国攻破。
黄昏前后,项末率领楚越败军撤往雍丘,而魏、卫、鲁三国的联军则追赶不休,纵使天色已晚,不利于作战,但却仍不肯放松对联军的追击。
当晚,赵润在雍丘的魏军临时驻扎地过夜。
此时,忽有几名青鸦众来报:“陛下,赵疆大人,从齐国派人送来急信。”
『四王兄?』
赵润愣了愣,接过那几名青鸦众手中的书信,拆开观瞧,仅仅扫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陛下?”
天策府参将翟璜在旁不解地问道。
只见赵润目视着手中的书信,皱着眉头说道:“赵疆在信中言道,庞焕不知何故,于二月初擅自率领镇反军,不知所踪,疑似返回国内……他叫朕需提高警惕,防止庞焕图谋不轨。”
“什么?”
翟璜闻言面色微变,小声说道:“陛下,庞焕乃是南梁王的爱将,难道是南梁王……”
赵润思忖了片刻,淡淡说道:“南梁王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说罢,他将手中的书信揉成一团,丢入了眼前的篝火当中,随即拍拍手淡淡吩咐道:“此事谁也不得外传。……眼下宜趁胜追击,一口气击破退至雍丘的项末的残军。”
“……是!”
翟璜、褚亨、燕顺、童信等人抱拳应道。
『你想做什么?南梁王?』
看着眼前的篝火,赵润暗自猜测。
很显然,南梁王赵元佐是打算做些什么小动作,但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赵润都不相信南梁王赵元佐会在这种时候,做出对他魏国不利的事。
毕竟那个家伙,还是有他自己的底线的。,!
分莫名的笑容。
『也就是这个莽夫,还算有点能耐,不过,亦非是我敌手,若非时机不予,我必能胜他……』
想到这里,项娈右手一划,手中的利剑顿时割破了咽喉。
在无数魏军士卒震撼的注视下,项娈用最后的力气,左手握住杵在地上的那柄长柄战刀,右手拄着那柄利剑,就这么站着,目视着前方的虎贲禁卫,带着一脸轻蔑的笑容,从容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片刻后,褚亨手持斩马刀走上前,自己查看了一下项娈,却见项娈已无了气息。
『唉!』
褚亨暗自叹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身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下意识转头一瞧,却看到博西勒正快步走向此处,待走近项娈的尸身后,博西勒用手中的弯刀,狠狠斩向这具尸体。
“啪!”
褚亨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博西勒的右臂。
博西勒挣扎了几下,却感觉抓住自己右臂的那只大手纹丝不动,虽怒声质问道:“褚统领,你做什么?”
褚亨沉着脸目视着博西勒,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要做什么?”
只见博西勒怒声说道:“我要用这厮的首级,祭奠我族战士!”
褚亨沉声说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不可动他的尸体……此人并非被你所杀,你无权动他尸身。”
博西勒闻言大怒,但却又不敢对眼前这个壮汉发作。
毕竟眼前这个褚亨,那可是与项娈单打独斗几十回合的莽将,就算不敌项娈,恐怕也相差不了多少。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名虎贲禁卫的传令:“天将军有令,收敛项娈的尸体,待此战过后,将其厚葬……这等豪杰,值得我军对其心存敬意!”
见此,褚亨这才徐徐放开了手,不过仍警惕着博西勒做出什么侮辱项娈尸身的事来。
博西勒终归不敢违抗魏王赵润的命令,闻言虽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只能放弃,闷闷不乐地率领麾下的羯角骑兵,杀向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