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优刚刚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她被傅忻然赶出卧室,只能忧伤的下来看座头鲸,正好看到有情人好不容易放开了一点点心结。
苏清风低头不语,她从林优的裤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两人坐在案板上一起抽烟。
林优让人值班的人给她送了一瓶酒到船头。
“谢姐姐刚刚跟你说什么了?”林优替她到了一杯酒手指一推就到了苏清风面前。
苏清风的食指和拇指扣住厚重的杯子一摇一晃再一口闷下。
“她问我,我和她第一次在酒店里度过发热期之后,我干什么去了?”
“那你干什么去了?”
苏清风抬头觑了她一眼,声音低低的说,“你妈咪发病自杀了,我一醒来连裤子都来不及穿,直接跑去医院了,等我回来,房间里早就没人了,酒店干净到像是没人睡过一样。”
这一句话让林优安静了。
一直到手指上夹着的烟烧尽,林优都没有动,好似不知道痛。
苏清风一口一口的喝酒,好像不喝到天荒地老不停手。
苏清风没有选择,谢蕴安也没有选择。
苏清风没有错,谢蕴安也没有错。
苏清风顾着姐姐丢下了,孤注一掷的谢蕴安。
谢蕴安带着决绝回国,大杀四方,再不看红尘里的情爱。
她的心里苏清风是不重要的了,因为她也不是苏清风心里最重要的。
林优理解谢蕴安的想法,她家里当时一团烂摊子,而谢蕴安那里也是泥沼遍布,稍不注意就是尸骨无存。
世事就是那么无常,你选不出你想选的,因为老天都没有给过机会。
林优不敢看苏清风,她很愧疚,她们都愧疚小姨,小姨的付出是整个林家所有人都欠她的,她是两方的纽扣,扣住了妈咪和她。
她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大口大口的喝,喉咙一动一动,褐色的酒水滑过喉结,很快一瓶酒见底了,她打个饱嗝,眼神都晕开了,水汪汪的。
“嗝,小姨,我们去找谢姐姐,告诉她,应该告诉她,嗝,是生是死,你都要告诉谢姐姐,你没有想过不负责任,也没有想过丢下她。”
林优执拗的拉着苏清风的手臂,嘟嘟囔囔的就要去找谢蕴安。
苏清风坐在椅子上不动,她只喝了几杯酒,谈不上醉,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不敢去?”林优酡红迷醉的眼睛盯着苏清风,她像小时候一样生气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的注视里,委屈倔强的盯着人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