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王月婷推她一下,说:“不过我哥今晚居然没缠着你?”
照理说算半个好日子,平常那是天天守着,她都不知道他是处对象那么黏人的性子。
提起这个,小麦有些尴尬,说:“应该是在禾儿家吧。”
更奇怪了,哪怕是要通知,不是跟自己父母说就行,还需要跟赵阿姨说吗?
王月婷的目光看向禾儿,见她也莫名其妙摇摇头,两个人一致望向小麦。
小麦脚无意识摩擦过地板,说:“就是,嗯,有事让赵阿姨帮忙。”
帮什么忙呢?
做媒人呗。
这也是从古至今的习俗,放眼望去没有比赵秀云更适合的人。
她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对着上门的钱花母子打包票说:“交给我,你们都放心。”
钱花当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又有些犹豫道:“就是各项规矩,你也知道老二了,我总得一碗水端平些。”
王文听这话没什么反应,他心里也有自己的主意。
倒是赵秀云说:“小麦不是计较这些的孩子。”
又说:“我会跟她说的。”
这就是媒人的用处,总有些双方不好意思说的话,该有她来说。
钱花觉得挺抱歉的,论个人条件,小麦总是比二儿媳妇好,但哪怕陪嫁再多,她也不好越过去。
说着这,她感叹道:“还是只生一个好。”
好端端的,怎么绕到这来。
赵秀云好笑道:“放心,以后都一个。”
这可说不定,钱花看一眼老大,欲言又止。
王文寻思他也不是什么未成年,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但还是咳嗽一声说:“我去外面溜达溜达吧。”
儿子这么识趣,钱花看他走才说:“老王家的男人,说不准都有这本事。”
要是再来双胞胎,她是真撑不住啊。
赵秀云嘴角抽抽,说:“做妈的也辛苦。”
她两次生孩子,都是死去活来,半条命搭进去。
这也是一方面,钱花自己当年何尝不是,叹气说:“这福气,我们家也不想要。”
她就只求个个都好。
赵秀云驱散她的烦忧说:“儿媳妇进门,才是最大的福气。”
谁说不是啊,钱花一拍大腿,那叫一个兴高采烈,两个人谈起婚礼的事,投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