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将船停靠在码头临时停靠处,踩着已经很结实的码头主体上了岸。
林金虎看见他上来打招呼,王忆对他点点头,两人一起去了海水澹化处理车间。
对于这台设备,林金虎和岛上其他社员一样激动:“王老师,你这机器出水的效率真高,我们完全用不了这么多澹水!”
车间外有一排水龙头,拧开之后是澹水‘哗啦哗啦’的开始流淌。
林金虎接了一杯水给王忆。
王忆喝下去点点头:“口感可以,以后你们洗漱用水可以优先用这车间里出来的水,吃水还是以岛上水井为主。”
林金虎听到这话诧异的问了一声:“这水有问题?”
王忆摇摇头:“没什么问题,只是岛上还要开一个罐头的生产线,这里的水优先供应给罐头生产线使用。”
“走,咱们去看看生产线的机器,该组建起这条生产线了!”,!
安心心过日子就心满意足。
至于衣着打扮之类的享受?那年代都不讲究。
外岛缺澹水,媳妇们三天五日不洗脸,到了冬天一个冬天不洗脚的都司空见惯。
当时的普遍思维是,洗头洗脚干什么?澹水紧张,只要自家汉子不嫌弃,那凑活着过日子就是了。
但改革开放后,市场上经济有所活泛,这时候人们的生活观念变了,不光要吃得饱还要吃得好,不光穿得暖还要穿的光鲜。
这样子天涯岛就逐渐落伍了。
他们生产队在发展方面太保守,社员们依然以吃饱为目标,心思不如其他村庄生产队的人那么活泛,胆子也没人家大,赚不到钱回来。
王忆的出现就是改变了这个局面,他以一己之力盘活了整个生产队,给赚回了钱且赚的是大钱!
队里每个社员都是有良心的人,都承王忆的情,所以后面他们的话题又转向夸赞王忆。
王忆这人面皮薄,被夸得连连摆手,最终惭愧败退。
当天王东峰和石红心那边把结婚的消息给传出来了。
生产队给媳妇们提供福利,石红心选的便是办酒席。
他们选的日子是农历二月的第一天,阳历的3月15日,这一天是个好日子,宜结婚、出行、搬家、合婚订婚、搬新房等。
满山花这边亲自来给王忆和王向红送消息,高兴的满脸笑容。
独苗苗的宝贝儿子终于要结婚了,新娘还是公社里挺有名气的一个姑娘,这让守寡多年的她非常欣慰,深感骄傲。
更骄傲的是,她儿子结婚赶上了生产队的政策变更,可以办酒席了。
给孩子结婚办一场风风光光的酒席,这是当下所有父母最大的心愿。
至于盖房子?
这得让孩子自己努力了,多数家庭只能帮个忙,没条件帮孩子把新房给建成。
至于去城里买楼房?
做梦都不敢想!
满山花挎着个竹篮子进门,看到王忆正在王向红家里便满脸堆笑的说:“队长、王老师,我给你们报喜来了。”
篮子用红包袱盖着,掀开以后里面是鸡蛋。
王向红见此便疑惑的问:“怎么了?峰子和石红心这么前卫?没结婚就把夫妻之间的那点事给办了,石红心有了?”
王忆说道:“估计跟我和小秋老师一样,先领证登记了。”
外岛风俗,生孩子送鸡蛋给家族长辈和左邻右舍。
满山花听到两人的话后不好意思的摆手:“不是不是,这鸡蛋是感谢你们给我家帮忙的。”
“嗨,你们两个想到哪里去了?”妇女说着不好意思了,“峰子和红心不是那样的人!”
王向红说道:“那你用红包覆盖着篮子送鸡蛋干什么?还说来报喜,我以为是咱生产队又要添丁的喜。”
满山花不好意思的说:“我报喜是峰子结婚的喜,这件事麻烦你们俩了,我也没别的东西,就煮点鸡蛋给你俩吃。”
王向红拿起烟袋抽了一口,说:“拿回去,这事是我俩该干的,什么叫麻烦我们俩了?咱们没走后门,没给你家里搞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