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做的年糕多,你小子赚了,能一下子练成武林高手。”
“这鹰爪挠练成了那不厉害了?以后你就是咱队里的孩子王了,我看草鞋也顶不上你的本事。”
王凯信心十足,容光焕发。
他去洗手准备练功。
这时候还有人说:“小凯当搓手那谁当搡手?王老师,你来吧,你还没有搡过年糕是不是?今年你来搡年糕!”
“来,同志们鼓鼓掌,王老师当搡手了!”
掌声四起。
王忆急眼了。
我草!
这些人不讲武德!,!
晌午头的,各岛屿都多有船只靠上码头,天涯岛也不例外,沙滩上一早就挤满了人。
此时码头上下就跟赶集一样,拥挤的人群中担来箩去、人声噪杂。
有的肩挑大白菜、土豆萝卜,有的手提猪头、拎着鸡鸭,还有的摆摊叫卖红枣、桂圆,码头成了集市,很热闹。
商贩们都知道天涯岛今年日子过得好,社员们每个季度有分红、年底也有分红。
当然,因为生产队要给家家户户盖新房,所以社队企业的收支多数被扣留了,家家户户就发个几十块的过年钱。
但这已经足够让人过个好年了。
以往几年,生产队到了年底必有漏斗户,今年一个漏斗户都没有,队集体把账一核算,连同工分加上分红,一家发一百块的那是少的!
黄小花家里也给结算了。
工分没结算多少,但他家里有钱。
王墨斗和黄慧慧结成一对,一个干木匠一个干服务员,两人攒钱给黄大军治疗腿伤来还账。
加上黄大军在沪都老实肯干,三个人最近半年来收入很不错,把借黄小花的债务窟窿给填上了。
最后一笔钱就是今天来还的,黄慧慧休假来岛上看望王祥高,顺便把剩下的欠款给还上。
中午头吃过饭,王墨斗剔着牙领着她去找黄小花,王祥高给黄慧慧塞了个红包。
黄慧慧一捏就知道里面不少钱,赶紧往外推。
王祥高摆摆手说:“你俩登记了,今年来我们这里过年是头年,我当爹咋能不给你新媳妇准备个红包?”
“这钱你拿着,该还账的去还账,该买年货的买年货,到了大年初一给我磕头的时候,我可就没有这么多钱了,只能给你们个小红包。”
王墨斗说道:“媳妇儿你拿着吧,我爹给这钱就是支援咱小家庭过年的。”
黄慧慧忸忸怩怩了一阵子,还是把钱收下了。
当初黄大军治疗费前前后后花了一千四,她和丈夫两人省吃俭用加上黄大军在沪都不断往回捎钱,这才勉强在年底把窟窿给堵上了。
但没有过节的钱了。
她要回娘家、要走亲戚,还要应付王墨斗这边的亲朋好友,这都得需要钱。
拿上红包她出门后看了看,然后咋舌:“一百六十块,爹他可真大方。”
王墨斗说道:“他有钱,他现在是木工组的组长,除了工分和正常分红之外还有木工组的分红。”
黄慧慧商量他说:“那我去王老师那里扯一身布,给爹缝一身新衣裳当过年礼吧?”
王墨斗摇摇头:“你给自己扯一身衣裳吧,捯饬的漂漂亮亮,我爹还想给咱结婚办酒呢。”
黄慧慧问道:“还要办酒?我看王老师和小秋老师结婚没办酒,你们生产队里今年好几户结婚的吧?都没办酒?”
“为了省钱。”王墨斗实实在在的说,“我们生产队就今年光景好了,前几年那日子过的苦巴巴的。”
“结婚请酒的话不老少的钱,而结婚后就得要孩子,有了孩子得送鸡蛋、送喜馒头,又得请酒又得花钱。”
“我们队长说这样太铺张浪费,结婚的话领证登记就成了,不用请酒了。”
黄慧慧一边走一边疑惑的说:“对呀,那爹怎么还想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