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亦年的面庞在昏暗的灯下晦暗不明,没抢到马天尼的手虚空抓了抓,眼直勾勾盯着文向好。
“祝亦年?”文向好语气里掩不住的惊讶,“你不是跟eris在工作吗?”
听到文向好直呼其名后,祝亦年皱了下眉,没有回答文向好,转头忘了眼台上的曾慧敏,在一个眼神交换后又收回视线,继续看向文向好。
“entosez-vousprendredeforcelevindequelqu’und’autre?(你怎么抢别人的酒?)”调酒师又惊得说出法语。
“cestmae。(这是我女朋友。)”祝亦年很快回了句。
文向好听不懂,只看见调酒师一脸震惊。
“你们说什么?”文向好问祝亦年。
可祝亦年却答非所问:“你怎么来这里?”
此话一出,文向好差点要气笑,看着祝亦年无甚表情的面庞,掏出放在口袋的纸条,直接拍在祝亦年手背,呵了声道:“你给的地址,你说呢?”
祝亦年真的拿起那张亲手写的纸条,就着昏暗的灯光细细看着,久到文向好要怀疑自己真的来错地方,想去看那张纸条时,祝亦年又一下子把纸条揉进手心。
“我不知道这是酒吧的地址。”祝亦年敛眸看着手心,很慢呼吸着,声音放轻道。
文向好顺着目光看向被揉皱的纸条,觉得祝亦年实在是莫名其妙:“知道又怎样?不让我来吗?”
祝亦年直接拉着文向好往门的方向:“跟我走。”
手腕蓦的一紧,文向好的指节不得不离开酒杯,可脚步却隐隐与祝亦年的力道对抗:“为什么?”
酒吧里的歌声蓦然停下,只余电吉他的伴奏在响,许是吧台闹了不小动静,曾慧敏跟一旁的乐手对了个眼神,走下表演台。
一时酒吧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曾慧敏的路线,往吧台那边去。
“elaine姐姐,你怎么来了?”曾慧敏在祝亦年和文向好两人之间站定,笑吟吟说,“工作没这么快谈完吧。”
“我的效率很高。”祝亦年面无表情解释。
文向好觉得此时的祝亦年真是大失风度,虽然措辞如平时一般,但态度却大为不同,掩不住的警惕和防备。
“可是向好姐姐应该没这么快回去。”elaine化了烟熏妆的媚眼如丝,“酒都还没开始喝呢。”
祝亦年又盯着那杯清澄的马天尼,下一秒竟直接跨一步向前,一把抢过酒尽数喝下。
“祝亦年你干什么?!”文向好讶然,立刻上前抓着祝亦年手腕阻止,可动作还是太晚,那杯马天尼被一饮而尽。
许是喝得太急,祝亦年不断呛咳,文向好实在不知道祝亦年搞的哪一出,一时只顾着拍祝亦年的背,抽出纸巾帮其抹去嘴角的晶莹。
祝亦年仍红着脸便对曾慧敏说:“酒喝完了,可以走了。”
曾慧敏看着那杯被祝亦年一饮而尽的干马天尼,好一会才收回惊讶,目光流转间笑了笑,打哑谜般对祝亦年道:“原来我没猜错。”
“向好姐姐她知不知道呢?”曾慧敏自然而然把手搭在文向好肩上。
文向好觉得莫名,转头看向曾慧敏,只见曾慧敏目光晦暗不明地与祝亦年对视着。
祝亦年很快地眨了眨眼,气已经渐渐喘平,可一张脸仍通红,许久才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就好。”
“噢——”曾慧敏恍然大悟状,转头对文向好说,“向好姐姐,你知不知道——”
曾慧敏话还没说完,祝亦年似是站不稳般,手一下又跌在文向好手腕,下一秒又收紧欲把人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