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又轻又缓。
和军医常年行军养成的急促粗糙的手法截然不同。
她的气息与动作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男人肩胛。
带着丝丝温凉拂过伤处。
伤处微痛带着酥痒,一并席卷而来。
背部的伤口过深,伤处还没有完全结痂。
虞绾音不敢用力。
但药物融入骨血,还是让戎肆的气息变得粗重。
男人宽阔的脊背和线条流畅张扬的背肌线条随着呼吸变得时深时浅,深入眼底。
他沉沉的呼吸声也有些说不上来的磨耳朵。
听得虞绾音心下萌生出些怪异的感觉。
其实她很想让他别喘了。
但是她又说不出口,心想他若是疼呢,她让人不要呼吸也很是无礼。
虞绾音绷着唇,涂完后背的伤就用了大半瓶药膏。
她绕到他前面,坐好。
他身前的伤势相对来说轻很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指尖滑过,不只是他呼吸不对,男人胸口的起伏也更加深重。
连带着她擦拭的手指都被他带着起伏,生出些异样感。
起伏跌宕得扶不稳。
那饱满结实富有力量感之处在她面前显得张扬蓬勃。
上面血痕平白增添了几分野欲血性。
药膏触碰到伤处,她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身体绷紧。
尤其小腹之处,能看到两侧鲨鱼线和腰腹肌肉的变化。
一张一合。
像是要吞掉什么。
虞绾音不解地问他,“疼吗。”
没有人回答。
虞绾音疑惑地抬头看过去,正正迎上男人近在咫尺的眉眼!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身形是有些进攻态势的笼罩前倾。
只是捕食进攻到一半,被突然发现而停滞缓和。
他的视线在她眉眼之处停留片刻,下落到唇间之后,就像是锁定了目标,“疼。”
虞绾音被吓到些许,隐约意识到那一张一合的腰腹鲨鱼线是什么意思,低头回避他的视线,“疼的话,你也忍忍。”
虞绾音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觉得她就是下手太轻了,上药还有功夫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