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哪敢多想,不然到时候又让这老狐狸笑话,只当他为了教她才这样罢了。
赵光义望着高飞的纸鸢,线的另一头是少侠在掌控着,他望着少侠的背影看得出神了,直到暗卫打断了一下。
“大人,属下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看这边,要不让属下去把人绑回来。”
赵光义的笑容一滞,冷意瞬时上来,使了个眼色便让他去了。
不到一刻,暗卫提溜着鼻青脸肿昏厥的鬼祟之人过来,少侠回头看到这人身上穿的衣裳脸色都变了。
“你们是怎么抓到的?”
赵光义看她态度如此猜到,“你认得他?”
“不认识。”
“他们是绣金楼的人,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
“也许不止一个呢。”赵光义勾唇冷笑,恍然间,两只飞镖从他袖中飞出,不远的翠柳树掉落庞然大物,少侠想去看那人是生是死,人还没靠近被赵光义拉着跑了。
“他们是来杀你的?”
少侠抿着口点头,来不及详细解释,赵光义让她上了马,他轻快翻身到她身后,两人驾着马疾驰,快的凉风簌簌划过耳边,恨不得给它插上翅膀。
“大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少侠不愿连累别人,她是想和那些人拼一拼,命硬的就能走了。
“我知道。”
赵光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手里的马鞭抽得越来越快,“你是本官的人,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来,本官岂会放过他!”
后面的影子离他们越来越远,赵光义比这些蛮子认得路,少侠一声不响地由他带着,这时候倒是乖巧,他轻声笑笑,在过了弯路后双双撤离。
赵光义不爱逞英雄,甭管什么刺杀,先保住命才能卷土重来,报仇雪恨,少侠回到开封府后才惊觉一身冷汗,赵光义将马丢给小厮就拉着她去找郎中。
“你以后可是要给本官做事,怎能随随便便受伤。”
郎中撤掉她的袖口,手腕侧面不知什么时候擦伤了,少侠从看到绣春楼的人后到现在也没说几句话,赵光义阴着脸调来暗卫,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谁给的狗胆竟敢袭击开封府的人。
连续几日的阴雨绵绵,少侠留在开封府,每天来赵光义这里,问一下有没有交给她的任务,或者留在自己屋里,赵光义忙着应付蜀国使臣,这两天只能从冬苏口中了解她的近况。
“大侠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奴婢夜里来换香的时候,好像听见她在哭,奴婢忙着擦泪才看见,她是做了梦哭的。”
赵光义叹息招了招手,冬苏端着安神汤回去了。
四月到了,赵光义看着外面的积水滩,雨无处不在,落在屋檐作春丝,打在屋顶啪啦的响,心里一阵刺疼。
原来是清明节要到了。
可这样的时节不需要热闹。
少侠在案上找了几本藏书,这几天觉得过得尤其缓慢,却也将书的内容嚼碎全读进去了。
雨停后,窗台落下碎阳,似将她全身都裹在温暖的棉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