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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2页）
男孩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则回以一个格外具有亲和力的笑容，谁知男孩倏然嘴角一撇，竟然是要哭的迹象。
男人：“？”
“呀！”李芸惊呼一声，急忙蹲下身搂住男孩，手环过去拍他的背，“你干什么这么凶，他本来就怕人，你把他惹哭了！”
原本眼观鼻鼻观心的手下噗地一下笑了，不着痕迹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男人无言以对，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有理说不清的憋屈。
“我这里就这么大，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看不见吗？”李芸怒视他们，“什么人，没见过！别再给我添乱了！”
几人还没能入内，门就又一次被甩在眼前，男人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沉沉，抬手又开始敲门：
“李芸女士，您如果执意不配合调查，请别怪我们强闯了！”
门内半天没动静。
“李芸女士！”
砰砰砰的敲门声越来越响，显然等在外头的人已经越发不耐。
门终于被再次打开了。
男孩抱臂倚在门口，眼尾因为哭过染着红晕，他凉凉地瞥男人一眼，一点也看不出怯弱的样子：“要搜就搜吧。”
空间本来就小，几个大男人往里一站，更是没有一点多余的位置。
李芸和李存干脆等在门口，看他们细细摸索墙壁，搬开桌子，又检查床底，查看有没有特殊机关。
李存拆开手里藏着的糖果，把棒棒糖含入口中。
酸甜。
“队长，快来看这里！”空气中沉凝的气氛骤然被打破，一名手下扣着床板边沿敲了几下，面色肃然，“这里是空心的。”
“打开。”男人下令。
李芸忽然叹了口气。
一声巨响，床板被两人合力掀开，登时灰尘四散。
傍晚的夕阳被阴云掩盖，浮动的尘埃在昏黄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李存目光清淡，遥遥从空无一物的床板内部扫过，又若无其事地收回。
男人蹙起了眉。
“报告队长，搜查完毕，没有异常！”
手下大声道。
男人望向一脸不耐的李芸，顿了片刻，才说：“走吧。”
一切终于重新归于宁静。
这栋逼仄的居民楼隔音非常差，几人的脚步声许久才渐渐远去，李存推开窗户，街头的行人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天色渐暗，夜晚要降临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