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瑶浪和单承言确定好了时间地点,就把手机熄屏准备睡觉。
谁让可怜的他明天还有万恶的早八。
*
单承言说那家店有点远,所以约在了十点钟。
依旧是他开着车在校门等江瑶浪,不过换了辆车。
单承言还对江瑶浪那句“顶能开吗”耿耿于怀,所以今天特意开的敞篷,碧海蓝的玛莎拉蒂MC20Cielo,不过这辆没有过多的套件,只是改装了灿金色的锻造轮毂。
他把手搭在降了车窗的窗框上,撑着额,百无聊赖地看着校园内来来往往的学生群,看他们在下课铃响起后从教学楼冲出抢占电瓶车,又看他们在上课预备铃响起的时候狂奔涌向教室。
又过了一会,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极为高挑的身影,他比周围的学生都要高出不少,肩也宽,散披着一头黑发。
是江瑶浪。
江瑶浪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杏色薄卫衣,袖子有点长,盖住了小半只手掌,搭了一条黑色的工装裤,鞋子是一对卡其色马丁短靴,江瑶浪还背了个深灰色饺子包,没有很鼓,很简单的搭配,却意外吸睛。
不然怎么说人好看套麻袋也好看呢,一眼从人群认出鱼的单承言心想。
单承言抬高手朝江瑶浪招了招,江瑶浪注意后也抬手回应,然后加快脚步走向单承言。
等江瑶浪走近了,单承言对他说:“上车吧,今天这辆顶能开。”
江瑶浪应了一声,上车后发现座位已经被调好,他系上安全带,说:“看出来了,你这不是开着吗。”
想到刚刚留意到的车的外观,江瑶浪又说:“不过你这个车,和昨天那辆款式差不多吧。”
单承言解释:“硬顶和敞篷的区别,单纯是喜欢这个款,所以两种都买了。”
“那我是不是该说一声,万恶的有钱人?”
“万恶的有钱人也只是你的司机。”单承言转过头凑近,与江瑶浪对视,认真地说。
江瑶浪伸手把他的头推了回去:“别把话说得这么暧昧。”
单承言哼笑一声,发动了车:“那浪哥,单承言要载你去吃饭咯。”
汽车疾驰,身旁的景色在快速后退,秋风吹起长发,舞动在空中,胡乱地拍打在江瑶浪的脸上,单承言注意到了,问他要不要关篷。
江瑶浪说不用,然后把长发搂在身前,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发间,迅速编了个单侧粗麻花,他咬下手腕的皮筋扎好后,又把辫子整体稍稍扯松。
“浪哥这手艺,教教我呗。”单承言调笑。
江瑶浪无语:“你的头发用不着。”
“我学来讨好单诺真不可以啊?”单承言还在狡辩。
提到单诺真,单承言就想起单诺真已经单方面宣布,与江瑶浪情定终身的事情,于是单承言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朵小桃花啊。”
“谁?”江瑶浪迷茫。
“单诺真,她说那颗珍珠是定情信物。”单承言憋笑。
江瑶浪扶额:“那真是麻烦了。”
“你看不上她,那考虑她舅吗?”假借着开玩笑的心思,单承言试探性发言。
“也不考虑直男。”江瑶浪神情瞬间变得严肃,“否认也没用,我能感觉出来。”
然后他又认真地对单承言说:“可能你是觉得好玩,但是很明显,我们俩不是一路人。”
单承言那点龌龊心思藏得很好,江瑶浪至今还以为他只是一个贪玩的直男,但是直男会对另一个男人产生欲望吗?
显然不可能。
所以单承言也很认真地回复:“我不是。”
“你的感觉错了,江瑶浪。”
“所以呢?”
“所以我想你陪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