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悠仁的脸瞬间皱成了苦瓜。之前他们测试过,悠仁在空间里会被强制进行“学习”,模式是连续不断的40分钟课程加10分钟课间休息,根本没有现实世界的放学概念!那次的经历堪称地狱,但也不是全无收获——经过一个白天不间断的“折磨”,悠仁居然奇迹般地(?)连续通过了好几次小学阶段的《道德与法治》考试。悠濯猜测,也许等到悠仁的学习进度追上她(通过初中阶段所有考试),这种强制学习就会解除。目前看来,悠仁已经快通过小学六年级的考试了。
“这次正好,争取把六年级的考过。”悠仁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那你明天上课怎么办?会不会没精神?”悠濯有点担心。
悠仁没说话,只是用那种“你说这都是因为谁啊”的无奈眼神看着她。
好吧……悠濯摸了摸鼻子。哥哥显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主要是不相信她能及时醒来)。
“那就……辛苦哥哥了。”悠濯有点心虚地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悠濯是被悠仁的声音叫醒的——确切地说,是被伴随着声音的、“砰砰”的奇怪动静吵醒的。
“小濯,该起床了……”
悠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笑清醒了——只见悠仁正在空间教室的空地上,一脸生无可恋地……蛙跳!
“噗——哈哈哈!”悠濯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悠仁一边蹦跶,一边投来两记毫无威慑力的“凶狠”眼神,用口型无声地抗议:还笑!都是因为谁!
显然,这是他在空间里“上课”时说话而触发的惩罚机制。
悠濯笑够了,才想起正事。她看向教室地板上——那个男人的灵魂依旧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保持着深度昏迷的状态。
“已经过去14个小时了……”悠濯摸了摸下巴,“看来我的直觉没错,普通人的灵魂进来是不会清醒的。”
虽然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是普遍现象还是个例,但至少眼前这个麻烦可以处理掉了。总不能一直让这么个东西留在自己的空间里,太碍眼了。
“好了,试验结束,你可以滚出去了。”悠濯对着那团灵魂撇撇嘴,心念一动。
下一秒,那男人的灵魂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空间里。
“咦?”悠濯惊讶地眨眨眼,“哥哥,我好像不需要接触他,也不用和他一起出去,就能直接把他‘踢’出去了耶!”
至于那灵魂去了哪儿?悠濯心里莫名笃定——肯定是回到外面那个男人的身体里了。
正在蛙跳的悠仁没法回答她。悠濯赶紧走过去,趁着哥哥蹦到自己面前的时机,伸手扶住他的脑袋(这个高度正好),意念一动,带着他一起离开了空间。
回到现实世界的卧室,悠仁终于结束了痛苦的蛙跳惩罚(虽然对他小意思,但是他已经一晚上没睡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濯,你先自己去跑步,”他一边活动着发酸的手臂(学习导致的)一边急促地说,“我得去那个小公园看看,确认一下那家伙到底什么情况!”
说完,根本不等悠濯回答,他就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卧室。悠濯甚至没听到院门开关的声音。
“哥哥肯定是又直接翻墙出去了吧……或者仗着自己速度快,直接从别人家屋顶上跑过去了?”悠濯看着洞开的卧室门,小声嘀咕,“可恶啊,这种能力真是超羡慕的……”
不过,她其实觉得哥哥完全没必要跑这一趟。因为她心里那种关于空间的、莫名的笃定感又出现了——那个男人不会死,顶多就是在小公园的灌木丛里露天睡了一晚,可能会着凉发烧。
“所以说,”悠濯一边换运动服,一边忍不住对着空气吐槽,“空间大哥?系统君?你为什么不干脆点把所有的功能说明白呢?这样断断续续、遮遮掩掩的,很考验我的推理能力和哥哥的承受能力好吗?”
这简直不止是在折腾她,连带着把悠仁也坑得不轻。
果然,没等悠濯慢跑完一圈,悠仁就回来了。他的表情有点复杂,混合着松了口气和一丝无语。
“怎么样?”悠濯明知故问。
“……找到了。还在那个灌木丛里躺着,打着呼噜呢,估计是酒还没醒,摸了一下额头,应该是发烧了。”
“果然如此。”悠濯暗暗想到。
看来,她对自己空间功能的这些“直觉”,准确率高达百分之百。这算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