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不下!救命!”牧听语呜咽着嚷嚷,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
女孩的脊背都在微微颤抖,刑泽意识到她是真的在害怕。
他皱起眉头,用手抚了抚她的脊背,声音放缓:“你先下来,你这样我怎么动。”
牧听语身形顿了一下,终于支起身子,抬起脑袋的时候甚至在他的脸颊边蹭了一下。
偏偏这人还无所察觉,慢慢吞吞地从他身上爬了下去,缩到了另一边的角落,眼神警惕地盯着那边毫无动静的蜘蛛。
刑泽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等她彻底离开自己的身体范围,慢慢吸着气,等待平复。
他伸手一指罪魁祸首,哑声警告道:“老实呆着,别动不动往我身上蹿!”
牧听语蹲在那,仰着脑袋,眼神可怜兮兮的:“好说,你先把它请走。”
刑泽无可奈何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用脚尖把那只安安分分的蜘蛛往楼下赶。
直到确定它已经下到一楼之后,才走回上来。
一抬眼,只见牧听语安详地坐在他的草垫上,捧着他的酒杯,眯着眼睛喝了一口。
“。。。。。。”
他几乎要被气笑,板起脸走到她面前。
“你回来啦?”牧听语笑眯眯地仰头看他,拍了拍身旁的草垫:“坐!”
刑泽气得牙痒痒,却拿她这副小模样没办法,只得蹲下来捏她的脸:“谁允许你喝我酒的?”
“别这么小气嘛!”牧听语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也不管自己已经受到威胁的颜值,伸手也要去扯刑泽的脸,却被他一下躲开。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刑泽抓住她的两只手,轻而易举用一只手就把她两个纤细的手腕都握住,稍微使了点劲。
眼前的女孩瞬间变得老实,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轻一点嘛。”
刑泽:“。。。。。。”
他抵了抵后槽牙,依旧抓着她不放,问:“为什么这么怕蜘蛛?”
牧听语手腕被箍住动不了,只能伸出两只手指比了比大小:“这——么大的蜘蛛,害怕不是很正常嘛!”
刑泽想起她刚刚瞬间跳起来害怕到不住颤抖的样子,依旧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牧听语眼睫颤了颤,终于乖乖回答:“好吧,因为、因为以前被吓过啦。我表弟比较调皮,会经常捉蜘蛛放我身上。”
刑泽皱眉:“你表弟?几岁?”
牧听语想了想:“比我小六七岁吧,今年高考。”
“什么时候的事?”刑泽神色冷下来,压着火气问,“你经常被他欺负?”
“怎么可能!”牧听语讨好地往前伸直手指,想要去摸他紧皱的眉头,“我又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可怜!”
“你怎么不是?”刑泽往后仰了一下,不让她碰,“哭得这么惨兮兮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牧听语嚷嚷着打断他,“已经很丢人了,你还说!”
刑泽嗤笑一声:“还想着丢人呢。。。。。。”
“这个不让说,行。”
他手一扬,把她的双手拉高,看着眼前近乎被禁锢住但依旧毫无防备的女孩,黑眸眯了起来。
“那说别的。”
“比如,你是怎么摸遍天下胸肌腹肌的。”
“——以及,”
刑泽逼近她,语气危险。
“谁允许你,随随便便往男人身上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