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五毒庙与夜晚的五毒庙相差无几,就是气氛阴森恐怖了许多。
他前脚刚踏进,后脚庙门轰隆一声自动关闭。
他们白日来这里的时候竟忽略了最不寻常的一点。
五毒庙根本就没有窗户。
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见的就是贡桌前的香炉里还燃有先前他们祭拜的插入的檀香。
庙里静得仿佛能听得见针落地,他走了几步,脚似乎踩到了什么液体。
凭借嗅觉与触觉,还是血一类的东西。
他拿出自己库存的火符,一抹亮光窜起。
一摊血液正在他的脚下,说不清从哪里而来,火符照亮的地方也有限。他尝试摸索,走到了贡桌的桌布前。
凉风吹起桌布,小幅度摆动,波纹相连。
他没有迟疑,迅速撩开桌布。
什么都没有!
地板缝里还在不断溢出来液体,五毒庙靠山而建,地势并不平坦,才会全部流到门槛前的他脚下。
抬眸再见火符,火焰竟多出来一道分身,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头好晕。
不行,他得先离开这里。
他拿出黑石笔与符纸,笔接触到符纸迸发出深棕色的火花。
好困。
困到他拿不动笔。
困到感觉什么都重影,符纸上的笔墨也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好黑。
他好像去了一趟五毒庙。
不对,不是好像。
惊觉自己在面临危险时昏睡过去的纪连城顷刻弹起来,仿佛溺水获救般大口呼吸。
明亮的堂屋,沉睡的师姐与阮道友,桌上未动的茶水。
难道他也在做梦?
阮年头痛得快炸了,她狠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睁开眼,发现纪连城仍旧是第一个醒的人,不过今天的他目光呆滞。
等等,她怎么又睡着了?
此前闭关修炼,她可以连续一年不眠不休,自来到忘忧镇整天变得瞌睡连天。
“阮道友,你做梦了吗?”
阮年摇头,道:“没有,就是头特别疼。”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