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贩卖人口、私开铁矿。
一个亲王,为什么要开铁矿?还要如此隐秘?
答案呼之欲出。
他不敢赌。
不敢用亲情羁绊来赌。
作为皇帝,他的身后是百姓,还有天下。
于是,他看向孟瑶的目光,和先前完全不同。
变得锐利、冷静。
他需要实证。
孟瑶只看了一眼,便明白过来。
她说:“臣女三叔之所以选择今日首告,正是因为在昨夜,臣女已经将一干人等全部擒住。眼下被卫队押在宫门外,可供随时传唤。”
“臣女知道兹事体大,不敢妄言,必须获取实证,才能入宫面见指证。”
她看了眼端王,继续说:“孟贤二回京丁忧,但私贩人口之事不能停滞,因而,他一直在暗中与北地和锦州府联系,而助他传递消息的,是毓德坊外的百越画坊。为免打草惊蛇,直至端王殿下方才入宫时,郡主府的百人卫队已攻入百越画坊。”
她与刘闯之间订好了暗号,因而她虽然人在宫中,亦能知道宫外情形。
皇帝沉了脸。
“钟意。”
“奴婢在。”
“去看看,带上禁军。”
“奴婢遵旨!”
御书房内的冰鉴,凉气沁人。
但端王此时,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