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他重重地跌回了一个熟悉而坚硬的怀抱里。
后背撞上沈衔玉剧烈起伏的胸膛,独属于沈衔玉的清冽气息瞬间将他包围。
沈衔玉的另一条手臂如同藤蔓般迅速缠绕上来,再次将他牢牢圈禁在怀里,比刚才更紧,更密不透风。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岑晚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叫我的名字。”沈衔玉闷声开口。
岑晚愣了下,还是应声“啊?哦,沈沈衔玉。”
沈衔玉抱得更近,两人后背和胸膛几乎密不可分,“嗯”
“别走”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紧贴着他的耳后,气息滚烫,“别走……岑晚…”
岑晚的心跳快要飚到嗓子眼。
他挣扎着想转身:“沈sha、衔玉!你冷静点!我们先出去再说!”
他试图用手肘去顶开沈衔玉的禁锢。
沈衔玉却像是被这微弱的反抗刺激到了。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岑晚的身体强行扳转过来,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
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中四目相对。
岑晚看到了一双烧得通红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他死死地盯着岑晚的眼睛,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才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现在、能不能……履行义务”
岑晚怔愣片刻,问:“什么?”
“你要在这睡觉吗?”
在这种地方休息,也太不拘小节了点吧。
还没等他问清楚,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空旷死寂的器材室里骤然炸响。
岑晚的挣扎动作猛地顿住,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沈衔玉竟然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之大,让他的脸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丝。
他被打得偏过头去,额前凌乱的碎发垂落。
“不是……!”他猛地转回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岑晚,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
岑晚眼里疑惑的情绪更浓,
误会什么?他没有误会啊。
沈衔玉却猛地松动开禁锢岑晚的手臂,踉跄着后退一步,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
“对不起…岑晚……对不起。…”他低下头,声音压抑,
“我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自私自利,从来只考虑自己……不顾别人的感受……我………”
他语速极快,忽然开始自我批判。
“我明知道你害怕还要那样对你……在篝火边……刚才……我还有了不好的…”
岑晚:“……”
岑晚有点害怕了,感觉沈衔玉像是精神疾病发作。
于是他悄悄挪了挪屁股,企图离沈衔玉远一点。
却见沈衔玉乱七八糟地说完后,又痛苦地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眼里近乎祈求,
小心翼翼地、一瞬不瞬地锁住岑晚的眼睛。
“对不起……”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